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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说网 www.18xs.com,半解先生文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婶娘在庭院外的白杨树林里,逗我刚满四岁的女儿玩耍。妻子站在那儿织着线衣。我吹着香烟依靠在树上看女儿的顽皮。婶娘家的宠物狗屁颠颠地围绕着我们跑来跑去。

    玫含笑向我们走来,后面跟随喝着饮料的与我女儿同岁的儿子。

    “什么时候回来的。”玫微笑着问妻子。

    “前天回来的。”妻子同样微笑地回答她,并问她:“你怎么变这么胖啊?”

    我看着她,想起少年时的她。那时她可以将腰弯到头和脚交接,而现在。不由得要感叹岁月的无情。

    她的儿子大概怕见陌生的人,拉扯着她的衣襟,要走。没有办法,她领着儿子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她的妈妈家。

    “这小孩现在就玫自己带着。”婶娘在她走远后说。

    “怎么了?”我很疑惑地问婶娘。因为玫嫁的是当地颇有名的教师之子,家资丰厚殷实,而且婆婆在家无所事事。

    “她家在镇里盖的两层小楼,现在就她自己住。公公和婆婆不都又搬回到原来村里。”

    “为什么啊?”

    “玫骂她公公。”

    “不会吧,孬好玫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啊。再说现在她和她公公不都是老师吗?能骂吗?”我不相信玫会骂她的公公。“不过也难说啊,现在人谁能想到会变成什么样呢?再说了她丈夫也不一定能管住她。”我颠三倒四地乱说着。

    “老师怎么了,老师就不会吵架了吗?”妻子反驳着我说。

    “谁知道因为什么。”婶娘没有将心中的疑团解开。撵着宠物狗回家去了。

    晚饭过后,天已黑了。

    妻子躺在床上侧身看书。顽皮一天的女儿含着奶瓶恬然入睡。母亲坐在床沿边给仰躺在床上的我讲述着村里发生离奇古怪的事情。这时我陡然想起心中的疑团,不由问母亲其中的原委。

    母亲惊愕地问我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些。”

    “白天听婶娘说的,她没说清楚怎么回事。”

    “我也听人家说的,不知道真假。据说是玫的公公可能是看玫身上有灰,用手掸掸。结果玫就骂了。”母亲接着说:“还有人说玫跟她公公。”

    母亲的话让我很吃惊,赶紧否认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反复强调着。

    “我也认为不可能,你相信她是那种人啊?不过外面有人这样传,说她的公公是被儿子打回原来村里的家。现在玫一到星期天就回娘家。”

    我沉默了,如果真是传言那样,玫就成什么样的人啊?

    “现代人不好说,就跟前面你表叔似的。”母亲见我不说话就说起另一件事。

    “你表叔可是国有企业退休工人,识文解字的,你能想到他会偷人家玉米啊。二队小驴头一天发觉玉米少后,第二天中午人又让他帮看一下,然后人躲在暗处观察。结果看见你表叔正用笆斗扒人家玉米,人气得当面就质问他这人怎么这样。”

    不知何时起了大风,母亲慌忙跑出屋,去收拾庭院里的物件。

    我躺在床上依旧在想玫的事情,是真是假。因为这关系到对一个人的认识,同时关系人的品质和道德问题。

    当我再次追问母亲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有多少时,母亲有点不耐烦地说:“在农村什么事情不会发生,现代人那有过去人那样老实,这些都是社会一步一步朝前碾地。”

    “你是不是又想以此为题材写文章啊?”妻子翻过身来说。

    “呵,你没有睡啊?”我笑着问妻子。

    “你们聊得那么火热我怎么睡啊?”妻子打着呵欠说。

    “我不是明天要走吗,多聊一会。”我温柔地解释说。

    “那你们小点声聊,我要睡了,孬好聊点正事,瞎说那有什么用?”妻子小声嘟哝着。

    母亲看着我笑。

    我笑看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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