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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女人和漂亮的男人一样,使我感觉兴趣,我喜欢与这样的人做朋友。

    他们坐在我的对面,偶尔私语,情话绵绵。我将自己沉浸在音乐里,我陷入自己的情绪当中。突然就感觉非常失败,有挫伤的感觉。也许,长天应该事先告诉我,我会带着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比如狗儿。坐在他们的对面,这样,不会显得太寒酸。

    长天是一个年纪轻轻却相当沉默的男人,给人沉稳的感觉。

    那次在聚会上,他的话很少。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微笑着听任何人的高谈阔论。看不出喜怒哀乐,这个男人,安静得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我喜欢这样的人。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他和他指间明灭的香烟。我觉得他是有故事的人。因此,我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烟,坚定的表情。我可以抽一支吗?他没有任何表示,掏出烟,放在我的手里,他的手心温暖,我的手指冰凉。

    我们断断续续的交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喜欢他那谈话的方式,有点漫不经心,很飘逸的感觉。听他说简单而零散的句子,像溪间潺潺的流水,缓缓倾泻在心间。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以后,就熟稔起来。

    那次,狗儿在qq里问我,你喜欢长天,对吗?我讨厌狗儿用这种语气问我,回复他,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之后,闭上眼睛想了想,我自己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喜欢或者说爱上了他。那一刻,头脑清晰,我知道我没有爱上他,只是喜欢与他在一起,喜欢那种放松的状态,让我着迷。我不会爱上除了允诺以外的任何人,尽管这样,我却喜欢与聪明而睿智的男人或者女人做朋友,很多时候,我需要并且依赖他们。或者在外人看来相当暧昧。我有些期盼的想,如果长天是女人该有多么美好。我们可以告诉对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我们可以一起去逛内衣店,选择纯黑的内衣。我知道,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但彼此了解,看到对方仿佛就是自己。

    e

    说说我自己吧。虽然关于自己描述重复过千百次。但在这里,还是觉得有必要说说。我是个有些忧郁,常常感觉疼痛,不喜欢说话的人。只喜欢感受。也许是丧失了言语的表达能力。所以,允诺说他要离开的时候,我只能流泪,只能感觉疼痛,只能恨他却不敢骂他,爱他却留不住他。失去了允诺了,我会失去爱的能力,仅仅是喜欢某个人,喜欢偶尔面对面坐在某个酒吧里,彼此沉默着喝酒。允诺走了,我的爱情丢了,我的爱的能力丧失了。

    长天说你这样的女人,让人怜惜。我看着他的眼睛,气定神闲。不对,我这样的女人,应该让人疼痛才对吧。他转开了头。我清晰的记起允诺曾经说过他害怕看我的眼睛,虽然我的眼睛那样无神,却隐藏着某种让人疯狂的元素。我无法逃离你的手心,我们的相遇是注定的。允诺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发现我又落泪了。

    长天他们坐在我的对面,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说着甜蜜的情话,幸福的,快乐的。我只能狠狠的喝酒,喝酒。他妈的事情怎么会这样的,这样啊。允诺怎么会离开我呢,他是那样依恋我的身体,他曾说他一辈子都离不开。可是,他还是离开了。他妈的,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相信呢,承诺,承诺是什么臭东西。

    我们去跳舞吧。我说。嗯。长天说。我站在舞池中央,几近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甩动头发。我感觉到自己要燃烧起来。泪水就这样涌了出来,越来越多。终于分不清汗水和泪水,只好退了出来。远远的站着,大口的呼吸,像一条鱼从水里探出头来,看岸上的风景。我突然觉得这一切近大咫尺又远在天涯,虚幻又真实。允诺真的离开了吗?离开了吗?我难以置信,又不能不信。

    长天依然疯狂着。我走回位置。旁边又换了人。从开始的有啤酒肚的肥仔到现在的身材苗条的靓妹。已经更新了四次。突然又想笑,事实上已经微笑起来,猛灌了一口酒,泪水止住了。突然发现啤酒竟然有止泪的功效,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

    只是,这是一种自残的方法。长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看穿了我的心事,一语道破心里的恐惧。我看着他。我的胃不好,我知道。他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我看到他跳动的血管里在倾诉着,你这个喜欢自我摧毁的人,无可救药。

    f

    十一点的时候。长天身边的女孩困倦得睡着了。他细致的将自己的外套披她的身上。看着她孩子般可爱的睡容,长天柔情似水。然后她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看着长天。迷糊而可爱的表情,长天说,没事,再睡一会儿吧。她站起来,说要回家。长天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长天回过头来。朱朱,你在这等我。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背影。突然明白了几天前长天在qq里说的话。

    朱朱,你知道吗?人到了一定年纪,会为了某些承诺而违背自己的意愿。我会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她离开了,我只是失去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而她失去了一个爱她的人,这是她的损失。然后,仅仅是需要一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平淡的走过以后的日子,看日出日落,这也是一种幸福。

    是的,这是一种幸福,然而,我又何尝不想与允诺一起天荒地老呢,只是,已经不再可能了。不再可能。我也无法接受不爱的人,比如狗儿。我一直相信,他是爱我的,他默默无闻的爱着我。可是,是他让允诺离我而去,因此,我有些恨他,甚至不能原谅他。然而,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望着他那无辜的表情,我竟然提不起恨来。

    半个小时后,长天又出现在我面前。拿起酒杯,喝酒。其实你并不爱她。我看着他,表情严肃。但是她爱我,这就足够。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子,我看不清他的眼睛。我不知道那里面是否有一种受伤的表情。我的话,非常伤人。我开始尖刻起来,我竟然在嫉妒他的幸福。我这个变态的女人,居然不想让自己最好的朋友幸福,因为我感觉不到幸福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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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打烊了,我走了出来,站在大街上,抬起头看天,天空并不黑,一片墨蓝的天空,星星点点暗黄的光芒。这个夜晚的空气很好,有露水的清香。天空悬挂着一轮香蕉一样的月亮。燕南路上很静很静。只有大厦的保安来回走动,不时回头看我们两个人。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们一定很怪异。

    只是寒冷。气温突然下降至十四度。冰冷的空气由我像丝一样薄衣服渗透,很快,我的身体就僵了。似乎是种预兆,允诺就在这样平常的日子离我而去。他的离开让我脆弱,空虚,需要安慰。有些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终于有了休眠期。那个晚上,在镜子前方看到自己的眼睛,微笑着,冷淡的,无奈的,然后泪水涌了出来。无力的滑落在地板上,将头深埋起来,虽然我爱他,但不允许自己因为失去而哭泣。不许自己懦弱。

    黑暗里,我很孤寂。我在一个台阶上坐了下来。酒精无法排遣的孤独感觉让我思绪混乱。长天坐在我的身边,默默的,守望着,不敢出声。我孤独的抱紧自己的双肩。泛起微微的凉意。虽然有长天在身边,但还是感觉寂寞,只有一个人孤寂着,落寞着。酒精涌上眼眶。

    我对长天说我和允诺的故事。

    我一直是一个漂泊的人,然而害怕这些不安定。每经过一个地方,我希望停留,却无法停留。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几乎不想生存。我靠着行走来证明自己还活着。这种无形滋长的潜意识困扰着我,甚至无法入眠。刚流浪到现在的城市,我认识了允诺。他的眼神温暖,却有糟糕的的样子,穿着破旧的牛仔和黑色t恤。他慢慢的走过来。看着我的眼神,不说话,只是牵着我的手,转身离开了那家酒吧。我跟着他,离开那个喧哗的地方,穿过灯光明亮的街道,路过三个十字路口,爬了五层楼梯,进入一间有明亮窗子的房间。

    我们坐在光滑的地板上,不开灯,打开了音乐。继续喝酒,静静的看着他,什么也看不清,淡淡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映射进来,房间突然暧昧起来。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相拥而眠,我看到他光滑的裸露肌肤在黑暗中深深的呼吸。他让我安定。

    声音微微颤抖。天气太冷了,太冷了。我说。长天专注的看着我,他说,你们的爱情没有将来的,不是你看不到,只是你无法接受。其实你心里非常清楚。比如,你不了解允诺,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喜欢漂泊的人是无法停留下来的。我含着眼泪笑了起来,很放肆的笑声。然后,听到长天说,你这个让人怜爱的女人。

    长天,我们还是好朋友的,你说对吗?我突然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他眼里突然就闪过一丝惊慌。然后我拉起他的手。疯狂向前跑去。终于跑得累了。坐了下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我贴近他的脸,轻轻的磨擦过后,问他,这样,你觉得快乐吗?他抬起眼睛,看着头顶。然后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黑暗中的星星点点刺痛了我的眼睛。落下泪来。

    长天,长天,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情不自禁。我轻轻呢喃。长天用力抱紧了我,将我圈在怀里。我突然间快乐起来。脑海里闪现出允诺的落拓的身影。我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我冰凉的身体终于有了热度。

    我分明感觉到允诺的手柔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暖的感觉。我看到他宠爱的眼神,那样仔细,他从来都没有那样仔细的看过我。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宽阔和温暖,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的味道,我被他拥在怀里,他在我头顶轻轻呢喃着:你这个让人疼痛的女人

    i’m practicing love/leaning to hold/but too young to know /everything goes

    the name of the game is annihilation/some life ended to begin

    love always ages/for every is just now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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