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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软弱。”张杰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话。

    夏青笑笑,忽然感到一种坦然,淡淡的说:“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不能生育,这是我致命的弱点,你想谁会找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是啊。命运永远都在捉弄人,不然,我们的孩子该有7岁了。”虽然不想提起往事,但话题却不受他们主观的控制,也许,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彼此的症结。

    “是我不好,太要强了。不然,不会发生那个意外,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夏青的眼泪终于无声的流了下来,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不敢触及的痛点。

    “别,我很自责,青。”张杰握住夏青放在桌子上的手,他真的怜惜她,但却无能为力。

    “我能理解你,你家庭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你也是迫不得已。”夏青吸吸鼻子,抽出自己的手,虽然那宽大的手掌很温暖。她擦干眼泪,又露出微笑:“现在也挺好,一个人很自在。你呢,爸爸也很高兴吧,一个胖孙子。”

    “去年,他老人家病逝了。”张杰垂下眼帘。

    “哦,很遗憾,什么病呢?”

    “肝癌。发现就是晚期了,三个月都没挺住。”

    “真的让人伤心,还不到70岁吧。曾经多么好的身体,记得我们刚结婚时一起到香山,谁也跟不上他的脚步呢。”

    “是啊,他走得太快,也很痛苦。在没有昏迷的时候,他说过,这世上他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是他逼走了一个好儿媳妇,若是能重新来过,他会改变的。”

    “别,还是我的错,若是我不那么任性的非要参加演习,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老人家不该这样自责。不过,他还是看见他的孙子,会很高兴的。”

    “是的,他很欣慰,走的时候很安详。”

    “转业了,习惯么?”夏青转变了话题,她不想再沉浸在过去的往事中。

    “是的,不很习惯,但是也不错。商场如战场么。”张杰提高了声音,仿佛回到过去的时光,他总是喜欢很自信的说他自己。

    “呵呵,你还是那么自信。”夏青喜欢他这个样子,也许就是因为他的自信让她着迷。

    “是啊,有点过头了,你总是笑话我自大的。但是,在生意场上,我这种自信还真难找,也为我带来了很多机遇,比如这次的生意”

    时光仿佛转回了从前,他在夏青面前侃侃而谈,而她全没了工作中的飒爽英姿,变成一只温婉的小鸟一般,安静而恬然。

    天暗了,初秋的夜很凉爽。两个人慢慢的走着,彼此很沉默。路很远,但还是有个尽头,他们停在离营区不远的一条小巷。

    “明天,我就走了。”

    “是么,真快”

    “刚才在商场给你买了一件礼物。”张杰递过一个小小的盒子。“也许没有从前的好。”

    夏青接过来,打开。盒子里是一枚紫色的水晶戒指。

    “谢谢,很像从前的那个。”夏青的泪又一次涌上眼眶。她记得她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他为她买了这样的一枚戒指,159元——不是很贵,但却是他三个月的津贴,那个时候,她是那么幸福。

    “也许,这辈子我永远都是亏欠你的,”他拉起她的手“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再为你带上这枚戒指,相守一生。”

    “”夏青抬起头,把眼泪凝固在眼圈中“这一世,我就很满足了,曾经爱过,也被爱过,虽然不完美,但依然动人。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丢掉这枚戒指,不会丢掉幸福。”

    “青”

    “太晚了,你该回去了。”夏青从他的手心抽出自己的手“忘了过去吧,我会幸福的,谢谢你的礼物,我会保留一辈子的。”

    “好吧。”张杰熟悉夏青的个性,她永远都是刚强的外衣里包裹着一颗脆弱的心,但是他能怎样呢?唯有祝福:“希望你过的快乐。”

    “再见,代我向妈妈问候,祝她身体健康。”她微笑着向他告别。

    “谢谢,我会的。再见。”张杰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夏青,心中的滋味真的难以诉说。

    “再见。”

    夏青一转身,飘曳的长裙随着她的腰肢画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仿佛画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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