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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子
十几人每人栽一棵果树在一亩见方的地里
构成了春天的股份公司
这一年天灾地荒，树枝间鲜少果实
树叶一片接一片地凋落
于是在深秋
召开了果园会议
二、吹风
会议之前开始吹风
秋风满载着流言和落叶、诽谤和沙子
沙子在落叶后面追赶。雨来了
满地泡沫，四处游走。果树剧烈摇晃
三、隔墙
在树与树之间，一夜之间
筑起一道道隔墙，那无形的墙体
向着一些疏松的心中延伸
一个人骑在墙上，关注着叶丛里
若隐若现的果实，而另一个人
在墙角的阴影里竖起了猫的耳朵
四、质问
以鸡飞舞的形式
以狗爬上墙头狂吠的姿态
质问除了自己以外的问题
以掩护自己一旦受到质问就要崩溃的阴影
五、唾沫
在风中，唾沫飞扬而成
巨大的欲望的气球，在树和人的头顶
遮蔽了天空
六、爬树
十几双手，朝着十几棵树上爬行
探照灯一次次划过树枝，割伤了
树叶上的露珠，小鸟纷纷离去
树，这些无花果树，这些没有结果的无花果树
在风中摇晃
七、现形
在树下的草丛里，在电闪雷鸣的雨夜
蛇、蝎子、老鼠、狐狸和黄鼠狼
一齐露出了原形
八、结论
一个人要翻越另一个人的山岭
比过蜀道更险
比登喜马拉雅山更难
2005/11/26
一、引子
十几人每人栽一棵果树在一亩见方的地里
构成了春天的股份公司
这一年天灾地荒，树枝间鲜少果实
树叶一片接一片地凋落
于是在深秋
召开了果园会议
二、吹风
会议之前开始吹风
秋风满载着流言和落叶、诽谤和沙子
沙子在落叶后面追赶。雨来了
满地泡沫，四处游走。果树剧烈摇晃
三、隔墙
在树与树之间，一夜之间
筑起一道道隔墙，那无形的墙体
向着一些疏松的心中延伸
一个人骑在墙上，关注着叶丛里
若隐若现的果实，而另一个人
在墙角的阴影里竖起了猫的耳朵
四、质问
以鸡飞舞的形式
以狗爬上墙头狂吠的姿态
质问除了自己以外的问题
以掩护自己一旦受到质问就要崩溃的阴影
五、唾沫
在风中，唾沫飞扬而成
巨大的欲望的气球，在树和人的头顶
遮蔽了天空
六、爬树
十几双手，朝着十几棵树上爬行
探照灯一次次划过树枝，割伤了
树叶上的露珠，小鸟纷纷离去
树，这些无花果树，这些没有结果的无花果树
在风中摇晃
七、现形
在树下的草丛里，在电闪雷鸣的雨夜
蛇、蝎子、老鼠、狐狸和黄鼠狼
一齐露出了原形
八、结论
一个人要翻越另一个人的山岭
比过蜀道更险
比登喜马拉雅山更难
2005/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