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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欲望从脑中诞生/却又必须飞翔/它仿佛恐惧本身/痉挛穿空而过,宛如一道裂痕/穿过杯壁/于是一切的美丽就这样被划破/

    2002年11月9日  星期六  晴

    这幕情景,怎能让人相信

    整整两周时间没有亲眼看到小静了,然而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会在这样的情景下相遇。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事实上它就发生在眼前。

    这情景发生的地点是喜来年。时间傍晚吃饭时。因为懒得做饭,我与妻打车去了那里。正遇上下班时间,所以街上人很多,原本三分钟的路程走了近十来分钟。

    这时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街两边商店里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霓虹灯也开始闪烁起来了。我与妻手拉手走进喜来年时,可一抬头第一眼就看到小静正坐在里面。在她的对面,还有一个男生。一下子,我就明白了这个男生就是那天晚上她与我说的新结交的男友。他们俩面对面坐着,小静低着头,没有注意到我。我想离开,但我无法找到离开的理由,因为是我让妻子来得,再说此时店里客人也不是很多。所以我只能进去。

    我径直走到收银柜,点了几份常吃的东西,而等我转身时,妻子已经找好了坐位。

    我的妈啊!她竟然找了一个与小静相临而坐的桌子。我真想换个座位,但是往四周看了一下,也没有合适的。所以只能将就地坐下。

    还好,我是背对着小静他们的。我知道如果面对着他们的话,这顿饭是无论如何也吃不好的。虽然一直以来我在不断地否定自己的这份感情,虽然我也希望在这段无聊空虚的日子里小静该有个男人,虽然我的脸上还是很大度地面露微笑与妻子说着笑话。但我还是没了食欲。

    我不知道小静在我说话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我不知道小静如果看到我的话,这顿饭会吃得怎么样?但愿小静没有看到我。事实上小静是没有看到我。在我吃饭的间隙,我给小静发了条信息。后来她回信息给我时,带着歉意告诉我,她没有看到我,如果看到我的话,肯定与我打招呼的。

    我与小静,小静与她男友,我与我妻子,在喜来年雪白的灯光下相临而坐吃着晚饭。这怎么可能呢?

    哎,这只能怪这个世界太小了,这个世界也太巧了。

    后来,我与小静又在网上相见了。那时已快接近十一点了。我发觉我们的聊天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小静说我这些天有点郁闷。但我否定了。我心里是否郁闷呢?我不知道。我只是发觉对别的女人,已经没有一点的感觉了。今天我与妻上街回家后,又与人出去了。我不知道今天我为何还要出去?

    面前的女人是温柔、美丽、妩媚、成熟的,是许多男人喜欢的那种女人。我应该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我发觉我没有丝毫的激情,即使我拥抱着她。

    怎么会这样呢?我为何会这样呢?

    我的脑子中全是刚才的那副情景。全是。我无法集中。我有点魂不守摄。我的脑袋开始疼痛。

    我不禁自问:我真的对这一切不在乎吗?

    不,在乎。

    我有资格在乎这一切吗?

    没有。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怎能去在乎一个女孩与别的男生在一起呢?

    我明白,我不是个好男人。我明白,我的生活中流动着不同的女人。我明白,我可以拥抱许多我愿意拥抱的女人。我明白,我是个多情风流的男人。但是,对小静,我一直以来保持着一份洁净,我认为的洁净。肉体与灵魂的洁净。

    我知道,在情感上,在灵魂上,小静永远占有重要的地位。我发觉在对她的情感上,更多地注入了爱这个字眼。可如果她问我,是否爱她的话,我定会否定的。事实上我也曾否定过。

    然而我发觉我真的很在乎她。这些天来我正如她所说的很郁闷。她给我带来快乐的同时更让我体验到了一种痛。而且是说不出来的痛。我明白小静仍喜欢我,但我不明白她是否爱我。爱与喜欢是绝然不同的。

    此时,我真想问一下:小静,你爱我吗?不,你爱过我吗?

    我知道问这个问题是多么幼稚。我知道这问题根本不是我这种年龄的人该问的。但事实上我还是写了出来。

    因为如果她回答,爱过。那么这文章的题目成立。如果没有,那我不知道给它另取什么名字好。因为拥抱是双方的。

    还是不知道答案为好,毕竟我可以认为她爱我的。那是灵魂上的相爱。与肉体无关。

    我多傻,你看。给自己找了那么多不成理由的理由。爱,真的让人成了傻瓜。是的,我发觉在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了她。她溶入我的渴望我的生命,成为我的梦想。爱情的梦想。我多么渴望她成为我精神上的恋人。我不要肉体。肉体于我来说,不应该是她那样的女孩。

    我想不管时光几何、世间变化怎样,爱的犁铧在心田已经划过。那么总会留下抹不掉的痕迹。

    小静,今晚午夜的相见,我们的交流变得如此地苍白,但我的灵魂还是渴望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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