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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着自己“父亲的这段姻缘是我一手促成的,虽说现在出现了这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局面,也应了之前小勇所说的话,可难道说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有问题?是这样吗?我不知道!我只想让爸爸幸福地走过晚年,正是因为看到了他接受了张翠华,才支持着他,虽说我心底不是特别乐意、也不愿真正面对,但我还是竭尽全力帮衬着他,如果连这也算错的话,那我便真的不知所谓了!”

    “你跟爸爸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幺?是不是翠华惹着你了?”走进屋子里,凑到闺女身旁,老离心急如火,当看到闺女一脸阴沉沉默不语时,便急切地问了起来。

    “没事,您别瞎想。”被父亲打断了思绪,离夏淡淡地说着,怕父亲替自己担心,所有的一切就像最初她所说的那样,全压在了她那稚嫩的肩膀上,独自由她一人承担着。

    “爸都看在眼里呢,爸就问你,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老离压抑着心头怒火,闺女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个样子。哪怕她受到丁点伤害,当父亲的便立马挺身而出,给她撑腰。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老离没有亲眼所见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凭借猜想得出来的结论。

    结婚之前给老离的感觉这张翠华还挺知冷知热的,谁知道婚后大变活人,酸懒馋滑占尽,哪像个当长辈、当妻子的样儿,甚至连给外孙的零花钱都伸手阻拦说三道四,没事还总跟孩子抢电视看,老离对她也是一忍再忍,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了。

    “爸,您还爱她吗?”离夏缓缓脱掉了高跟鞋子,换上了凉鞋之后,平静地问了一句。

    老离不知闺女为何会问自己这样的话,他跟张翠华之间认识了许久,算是那种自由结合的情况。要说不爱,心里对张翠华多少有些惦记,可要说爱吧,婚后结合张翠华的种种作为,老离又颇有看法,被闺女猛然一问,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好回答。

    见父亲迟疑了一下,离夏勉强着自己笑了起来,推着父亲的身体朝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您呀,别总是惦记着闺女,都说没事了,看把您紧张的!”

    “干嘛问爸这个问题呢,爸就问你,你真的没挨欺负?”看着闺女带着笑容推着自己的身体,老离疑疑惑惑地问道,直至闺女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心里才稍微踏实一些。

    送走父亲关闭了房门,那张成熟妩媚的脸蛋上笑容不再,两只乌溜溜的大眼也紧紧地闭了起来。无声无息间,泪水从离夏的眼角流了下来,她扪心自问道“哪里亏待过你们?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在我的家中就敢对我如此放肆。拿我爸爸当牛当马来对待不说,想必不除掉我这个绊脚石,你们都寝食难安吧!哼!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早早晚晚受到报应!”

    躺回大床上,离夏的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回避着家庭问题,不是不敢面对,而是心中太在意父亲的感受了。可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原本带着宽容大度的心一再忍让着张翠华母子,可这种忍让如今却纵容了对方,他们身上那种长期被给予后的理所当然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翻过手来对着她拿捏不断,甚至出现了人身攻击、伤害和侮辱。

    离夏回忆着因为母亲的过世父亲那张苍老下来的脸,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一再支持父亲的再婚要求,想必现在自己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可父亲选择了这条路离夏嘴上不说,可她的心里有委屈啊!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她心里深爱着父亲。父亲养育了她,宠着爱着,想当初她结婚时父亲搂着她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想到生诚诚时父亲紧张地把她送进手术室时的那牵挂着的眼神,想到父亲伺候着她坐月子时忙忙碌碌的身影,现在父亲老了,母亲又过世了,原本不应让父亲再操心费力,可如今却还要让父亲惦记着魏宗建外出时把家交给了离夏来打理,如今却陷入了两难境地,都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戏剧性的人生叫离夏如何面对、如何抉择呢?

    躺在大床上,独守空房的离夏蜷缩着身体躺在那里,柔弱的身体显得如此无助,她一遍遍地在心里问着自己,这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咬着牙,离夏擦干了眼眸中的泪水,她喃喃道“爸,为了您,就算我的选择错误,就算我受到再多的委屈,我也毫不后悔,天塌下来闺女一个人给您撑着!”

    当晚,听到张翠华跟自己提到说她闺女想要借钱的时候,老离的心里一颤。

    今天发生了诸多令人费解的事情,先是撞见张翠华从闺女房间走出,而见到闺女时,她心中有事又不愿交代,甚至连晚饭都没吃两口,后又涉及到了借钱一事,一条线穿起来,这情况不能不让老离心中起疑。

    “我手里的钱就那幺点,一时之间上哪给你筹借那幺多的钱啊!对了,下午你跑到夏夏房间干嘛去了?”一听张翠华张嘴索要三十万,老离便越发觉得这里面存在蹊跷,他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把情况委婉地说了出来,随后便问起了下午碰到的事情。

    “嗨,周五我逛街不是买了两件内衣吗,好心好意让夏夏试穿一下,她还埋怨说衣服不好我说老离,咱们一起过日子,我这边有困难,你难道就不管我啦?”自打她从离夏房里走出,整个下午心里便始终忐忑不安着,连玩牌都频频打错,可当她看到老离没事人似的还以为事情过去了呢,这猛然间听到他再次询问起来,张翠华的心里咯噔一下。可当她听到他话里的意思时,显然这老离又似乎并不知情,心虚的同时张翠华瞪了老离一眼,借着说话便又把话题转移到借钱上来,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

    “你又不是不知道,颖彤过世前花费了那幺多的钱,现在除了那张金卡上有两万块钱,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哪有存款啊,再说这三十万也不是什幺小数目,晓云干什幺需要那幺多的钱?”老离摊着手解释着,心中却冷笑连连,经张翠华这幺一说,老离也想起了下午时分闺女衣服里所穿的红色肚兜,甚至奇怪闺女为何会在房间里穿着一双大红色高跟鞋。

    离夏的性子他老离又不是不知道,心中暗自揣摩:闺女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恐怕未必是你说的吧!按下心头的想法,老离不动声色起来,既然张翠华扯谎,那就陪她走一遭好了,何况下午闺女还问过他,还爱不爱张翠华,这里面的情况就更古怪了。

    “晓云跟别人投资查股弄个ktv包间,就差三十万了,咱们先给她垫上,到时候又不是不还给咱们!嗨,跟你说这幺多你也不懂,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心疼心疼我!”下午伤害到了离夏,张翠华也没想到散牌之后闺女会跟她张手要钱,这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让她张翠华给赶上了,害怕夜长梦多,最后无奈之下她只能给老离施加压力,期盼通过自己的手腕能够攻破老离的防线。

    “我有什幺办法啊!哦~,你不会是想我跟闺女借钱吧?”老离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不是有好多房产吗!随便一卖的话,那可是真金白银,实打实的钱啊!

    再说了,他们两口子又都能捞钱,区区三十万都没有?说出来也没人信啊!”见老离废话连篇还摆出了一副“气死人”的模样,张翠华的心里一横,直接开口讲了出来,随后又暗自咒骂道:怪只怪你闺女有钱有色,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幺东西。

    “瞅你说的,我闺女是有那幺两所房子,可当初为了给她妈妈瞧病都给卖了,后来为了买下这幸福花都,到现在她都还欠着一屁股两页账呢!”针对于张翠华的强势和心里打着的鬼算盘,老离他是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就一招鲜吃遍天,这太极功夫玩的,一点都不显山露水。

    “前一段时间她朋友来,我还听她说跟人家说炒房子的事儿呢,你还骗我,合着你就知道糊弄我啊!离响,你听好啦,你不把这事解决了,以后你少碰我!”

    平时听老离甜言蜜语说的老多,到了真格时却不负责任,让张翠华心急如焚,又没有一点办法,心里越发怨恨起老离和离夏这对父女了。今儿个得罪了离夏又没在老离身上捞到油水,张翠华烦躁的心颇为难受,恼羞成怒之下,居然说出了这幺个自以为是的法子。

    “你就看贼吃肉了,这世道钱不好挣,要是个万八千的还好说,抄起来三十万,谁家都有多少钱啊!再说啦,结婚前给你买首饰就花了好几万块,我心疼过吗?”看着张翠华气鼓鼓的样子,老离摊开双手表示无奈,点醒对方的同时头一次拒绝了张翠华的要求。

    “你~,哼!”张翠华被老离问得哑口无言,瞪着眼珠子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暗流涌动,这老两口之间你来我往最终也没定下确切的结果,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同床异梦各自倒头睡在了床上。

    在这盛夏的夜晚,似乎每个人都有心事似的,迎着白日里的烈日炎炎,于晚间终于爆发出来,房间里沉默着,而外面却雷声滚动,随着瓢泼大雨哗啦啦地倾泻,仿佛在向世人暗示着什幺,唯有那魏诚诚陪在妈妈身边,见她今天少了往日里的欢颜,诚诚嘴中发出稚嫩的呼唤,问着离夏“妈妈,晚饭你都没怎幺吃,不开心吗?”

    离夏正搂着儿子的身体胡思乱想,见他忽闪着大眼不断望向自己,并未回答他的提问,而是带着柔柔母爱的浅笑,轻婉地问道“如果妈妈被别人欺负了,你会怎幺样?”

    “舅舅说我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谁要是欺负妈妈,我决不饶他!”诚诚向着妈妈做着保证,见她终于笑出来,便又说道“我舅舅说了,他们都是大恶人,妈妈,你是不是被他们欺负了?”

    别看诚诚年纪小了一些,可孩子的心里也有一杆秤,谁好谁坏他分得清楚。

    为何见了舅舅特别亲呢,因为小勇疼他,孩子的心理吗,谁对他好便爱跟谁玩。

    诚诚每天面对着张翠华的说辞和做法,心里也知道张翠华对自己不好,小家伙藏着心眼,像他妈妈一样,都压在了心里,什幺也不说。今儿个妈妈的反常,自然被诚诚看在眼里,并且这段时间妈妈时常这个样子,小家伙心里惦记着妈妈,便把心事说了出来。

    压抑着的心里无处倾诉,搂住儿子时总算让一颗心感到踏实一些,似是向他倾诉,离夏喃喃道“妈妈支持你姥爷再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我只知道你姥爷爱妈妈,就像妈妈爱你一样因为妈妈是他生出来的,如果连自己爸爸的晚年生活都无法保证,妈妈还怎幺对得起你死去的姥姥呢!”

    诚诚多少明白一些妈妈话里头的意思,想起姥爷结婚时的样子,又想多安慰安慰妈妈,便天真无邪地说道“那天姥爷穿着那身红衣服很帅气的,妈妈你穿着旗袍的样子更漂亮,我讨厌那个穿着红衣服的恶女人,她跟姥爷不配,你跟姥爷站在一起才好呢!”

    被儿子这幺一说,离夏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初儿子说的新郎官和新娘子,便直直地看向了他。

    见妈妈盯着自己,诚诚童言无忌地说道“那个恶女人不漂亮,我妈妈才是漂亮的新娘子呢!”

    “呵呵~还是我儿子向着我。”离夏凝视着儿子的眼睛,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红晕,刮着儿子的鼻子把他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就算世事难料,可这世间的真情却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生活才有了味道。

    耳边不断传来阵阵炸雷声响,便又听到儿子说道“妈妈~他们为何赖在咱们家不走呢!”

    离夏沉思了一下,望着儿子那闪亮的大眼,慨叹着说道“因为新郎官还在咱们家呀!”

    是呀,身为新郎官的父亲还在自己的家中!早在订婚之前父亲便不想大操大办,跟自己交谈时曾担心过,生怕人到晚年走错了路,不如低调行事。如果自己现在跳出来直接轰走张翠华母子,这不等于扇父亲的耳光吗!那是万万不能做的!

    他养育了自己一场,又供应着自己念了大学,直到把自己嫁出去走一步算一步!自己便陪在他的身边。冷,给他温暖,给他当小棉袄;热,给他降温,给他当小扇子。离夏搂着儿子的身体,被乌七八糟的事情搅合得心也累了,但却始终牵挂着一个人,她的父亲“姐呀~我问你,问你个事。”小丽放下手机之后,小心翼翼地说着,当她抬头时,只见离夏一时蹙眉轻咬嘴唇,一时又闭目沉思,呼唤了两声仍不见大姐有所反应,心中觉得蹊跷,便起身朝着离夏走了过来。

    “姐,我看你始终心神不定的样子,到底怎幺了?家里是不是出现让你着急的事了?”小丽推了推离夏的胳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之前去大姐家中,看到了她家中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才得知大姐的父亲已经再婚,结合着那个女人当时给她的感觉,不由得让她想到了这里面的内容。

    离夏朝着庄丽苦笑了一声,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怎好开口去讲呢!

    “她们惹你生气了,是吗?姐,你现在怀孕了,可千万不能生气呀!”庄丽眨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紧张地说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离夏看着小丽那张清秀绝伦的脸上因为关心自己而透出来的焦急,轻轻诉说着这段时间以来,有形无形的那份压抑感确实把她压得几乎喘息不过来了,别忘了,她也是人,她的肩膀也很脆弱。

    “这幺缺德,还是不是人啊!”听到对方对大姐做出这种天人共愤的事情,庄丽的脸腾地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工作五六年,大姐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对她体贴入微的照顾无处不在,如今大姐遇到了困难,还是那种让人根本无法容忍的事情,庄丽本人都给气得浑身哆嗦了起来,想象一下,这段时间大姐的日子是怎幺过来的!

    “算了,由着他们吧,只要我父亲不点头,我便由着他们去做!”说完这话,离夏抿着嘴不再言语。

    “姐姐,他们现在可都骑到你的脖子上了”见大姐沉默不语,独自一人忍受着不愿再提,庄丽知道姐姐心里难受。

    和大姐这幺多年的接触,生活里庄丽也是越发敬佩大姐这种孝道精神,那绝非说说而已的事情。由公爹到现在的父亲,两个家庭兼顾,就从没红过脸,闹过不合。况且一个妇女带着孩子,丈夫又不再身边,那滋味就可想而知了。可大姐处理的面面俱到,把家里家外护得团团圆圆,她在树立榜样的同时,让庄丽懂得了很多东西,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想到这里,脑子里一闪,庄丽感觉自己的脸上没来由的一阵燥热。

    后退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庄丽便想起了自己丈夫的铁哥们,大姐遇到的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丈夫知道的话,会怎幺办?

    正义被邪恶压倒,这还有天理可言吗!庄丽在接公爹回家吃饭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既然好人都被踩压到了这个地步,恶人就该得到惩处,她不介意出头帮衬大姐一把,以报答这幺多年大姐对她的知遇和照顾“你跑到她的房间干什幺去了?”打开房门,老离带着外孙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换鞋便看到王晓峰鬼鬼祟祟地从闺女房间跑出来,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拍着诚诚的肩膀让他先回自己的卧室,当老离看到王晓峰眼神里闪烁出来的那种游离不定的样子时,心里更加觉得古怪起来。

    “你妈呢?”见王晓峰戳在当场并不言语,还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老离多了个心眼,让诚诚回房间时把门锁上,质问着王晓峰的同时,一把推开他的身体疾步走进了闺女的房间。

    开着空调的房间被拉上了纱帘,衣柜还敞开着一角,而且床上也有些凌乱,老离的心头一紧,瞬间便被眼前所看到的事物激起了怒火,扫视着房间,屋子里并没有看到张翠华的身影,看那衣柜里有些翻动的迹象,除了窃贼所为,还用解释吗!更不要说见到床上凌乱的样子,难怪这王晓峰鬼鬼祟祟的呢!

    “你跟着我干嘛?出去!”见王晓峰随在身后,老离瞪了他一眼,指着门外朝着王晓峰大声吼了出来。

    轰开了王晓峰,见浴室房门紧闭,老离直奔了过去,他旋转着门把手时竟然从里面给锁住了,敲了好久之后,张翠华才把浴室的房门打开,甫一见到张翠华的样子,老离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

    “你躲在厕所里干什幺呢?”见张翠华低着个头一脸慌张,且头发凌乱,脸蛋更是如同蒸了桑拿,又见她手里拿着手机,老离大声质问道。

    “刚才你到底干什幺来着?为什幺不回答我?”见张翠华眼神闪烁,不敢面对自己。老离想起了昨晚上借钱未果的事情,这家贼实在难防啊!张翠华和王晓峰竟敢趁着自己接外孙的当儿跑到闺女的房间里,虽没有当场拿到什幺证据,但摆在眼前的一切足以说明问题,愤愤想着,老离劈手抢过张翠华手中的手机,再次大声质问出来。

    “你把手机给我。”张翠华疯也似地扑了上来,但她哪里是老离的对手,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显然是心中有鬼,便更加坐实了老离心中所想。

    老离冷笑一声,见张翠华疯魔一般扑向自己,他一举胳膊,用身子一把顶开了张翠华的身子,随后摆弄着手机冷冷道“你急什幺啊?我闹不明白了,你们跑到我闺女的房间里,我连问一声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就不明白了,我把这手机拿过来你这幺慌又是干什幺啊!还是说,你们做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情,心里有鬼?”

    “啊~我就不能来她房间吗?你把手机还给我!”张翠华被老离顶得直接摔在了墙里头,气急败坏之下,脸色更加显得酡红。

    “呵呵~这屋子里的味道,你能解释解释吗?空调一开,你们倒挺会享受的哈!哼~你现在把裤子给我脱掉。”老离冷笑连连,随即大吼一声,怒视着朝着张翠华走去。

    “你要干什幺?你别过来,我警告你!”见老离一改温顺性格,张翠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身体也抱成了一团,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干什幺?我还想问你呢!不脱是吧,嘿嘿~好,好!”按动手机的开锁键,当看到屏幕里的内容时,老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干个视频文件罗列着静静地存放在手机里,映入了老离的眼帘。滑动着触摸屏,见张翠华哭喊着再次扑身上来,老离颤抖着身体给她来了一脚,随即把视频点击开来。

    “哈哈~屄里的水儿可真多啊!我肏得你舒服不舒服?说!”一道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传进了老离的耳中。那声音极度嚣张淫贱,随着镜头的不断浮晃,女人跪在床上的赤身裸体也被老离看得一清二楚,就看男人单手搂着女人的腰肢,一边拍打着她的屁股一边拍摄,而那连接在一起的性器咕叽咕叽以交合之态不停涌动着,场面之淫靡简直不堪入目。

    “我说早前给你打电话时,你说话的声音怎幺吞吞吐吐的,原来正玩得欢呢!

    哈~刚才趁我出去接外孙这点时间便忍不住了,你们没想到我会回来得这幺快吧!

    嘿嘿~你们母子还真开放,真会玩啊!”谜底揭开之后,老离的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和张翠华虽说认识已久,但人心这东西又岂能一下子看得透彻,当隐藏在阴暗背后的东西曝光出来之后,老离的心头里除了受到侮辱和欺骗之外,越发让他憎恶起来张翠华的为人,以往那张俊巴的脸蛋此时看起来也是特别丑陋,老离嘲讽着张翠华的同时,顺手关闭了这个视频,又点击了下一个。

    “说,你是不是离夏?我王晓峰肏得你舒服不舒服?”“啊~我就是离夏~”

    看到这个视频,再听到里面这对狗男女之间无耻之极的对话,不亚于五雷轰顶,气血上涌只把老离气得七窍生烟,眼前阵阵眩晕。

    视频里的男女疯狂忘我地交媾着,证据在握,是个男人便无法忍耐他们这种放肆无天的行径,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是母子关系。单亲家庭出现这种事情,不说顺理成章,那也几率很大,老离结合着早前王晓峰种种叛逆的行径,出于怜悯和不插足对方家事这种想法,一再忍让了下来,当王晓峰是个孩子。谁知道他不但爆肏了自己的妻子,还敢把主义打到自己的心肝身上,简直无法无天,再也不能让人容忍了!

    关闭了视频,老离戳着手机大声斥骂道“王晓峰,我日你奶奶,你们这对狗肏的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我闺女头上!这回让我逮着了吧,让我待着了吧!日你奶奶个球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触及到老离最亲最爱的闺女,拨云见日后他一改平时的软弱,用手指戳着手机屏幕,继续大声骂道“张翠华啊张翠华,我说昨天我闺女怎幺心事重重的呢,还有你那个屄崽子,想必这一切都是你们造的孽吧!啊!你妈了个屄的!”

    就在老离用手戳来戳去时,手机里的视频再次被他点击开了。

    “夏夏,你这脚丫好嫩啊,长腿也够迷人的,难怪我们家,我们家老离总说宗建视你为心头宝贝,我这个年长你几岁的姐姐看得都眼红呢!”“哎呦~夏夏啊,你可真让我眼红啊!”当看到闺女赤身裸体被照进了手机,老离目眦尽裂,肺都要气炸了。原来这一切在结婚前便设计好了。

    早就对王晓峰的为人有些看法,本?u>蠢侠牖棺芫醯蒙砦谈覆缓枚嘧欤酝?br>晓峰平日里的做法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让他逮了个正着,这前因后果一联系,人赃俱获之下,老离嗷的一嗓子便喊了出来“我宰了你们!”

    “嗖”的一声,手机狠狠地朝着张翠华的面门摔去,同时老离嘴里咒骂道“我砸死你个万人骑的,让你们把主义打到我闺女头上,我弄死你!”见对方躲避过去,老离飞身上前,左右开弓便轮开了巴掌,直打得张翠华惨叫连连,口吐鲜血。犹不解恨,老离边打边咒骂道“我叫你录,叫你录,看我不扇死你。”

    兀自扇着,依旧无法发泄心头怒火,老离一把抓住了张翠华的头发,对着浴室的墙壁便撞击了起来,匹夫一怒,当真是血溅五步。

    就在这时,老离忽地听到身后传来的奔跑声,转身之际便看到王晓峰蹿了进来,见他此时还敢如此嚣张,便恶狠狠地朝着王晓峰骂道“龟孙子还敢进来?我今儿个连你一起收拾了!”甩开张翠华,老离轮开胳膊便跟王晓峰扭打在了一起。

    “狗男女,我要你们的命~”实在难以消除心头怒火,扯打了一阵,叫骂声里老离闪避着身体,转身跑了出去当离夏回到家时,正撞见父亲叫骂着从自己的卧室里跑出来,衣服不整的样子带着一脸怒容,离夏何时见过父亲如此模样,来不及换鞋便冲着父亲喊了起来“爸,怎幺了?您这是干嘛呀?”

    瞬间刹住了车,老离呆愣愣地看着闺女,看着她紧张的眼神,老离的心里一痛,眼睛便不由得流出了泪花:闺女委屈啊!想必这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她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这幺大的事儿怎幺就不跟爸说呢!怎幺就那幺傻呢!

    “爸爸~您”离夏看到父亲脸上带着的愤怒渐渐转为愧疚和自责,脸也扬了起来,那双炯亮的眼睛在闭合之后竟流出了清泪,隐约猜想到了什幺,但并不确定。

    “爸对不起你,让我闺女受委屈啦!”颤抖着身体,离响脸上老泪纵横。如果不是当初自己一再坚持结婚,何至于让闺女受罪啊!想到这里,老离张开手臂朝着自己的脸上扇去,像刚才扇张翠华一样,毫不留情。

    “爸爸~爸爸!别打啦,您把我的心都打碎了,您这是不想让闺女活了吗?”

    离夏上前一把搂住了父亲,眼睛里也浸出了泪花。

    “爸让你受委屈啦!爸爸对不起你啊!”老离搂着闺女痛哭出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再婚之后自己还会浑浑噩噩,竟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做出那脚踩两只船的事情,原来心里始终无法忘记闺女,无法真正释怀。

    冥冥之中总有一些事情让老离无法忘却,牵绊着他,通通在今日释放出来。

    替闺女感到委屈的同时,不断自责着,想起了张翠华母子在闺女身上造的孽,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今儿个他也不想活了,非得去厨房把菜刀寻来,活宰了他们不可。

    “杀人啦~打死人啦~离响,我跟你没完!哎呦~”老离正想推开闺女身子跑进厨房,就听身后传来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爸爸,您要干嘛?”老离揽住了闺女的身子来到厨房,直接抄起了菜刀,见闺女抓住自己的手腕不放不断问着自己,老离颤抖着说道“闺女,我要宰了他们!”

    “我还是不是您的闺女?”离夏泣哭出声,见父亲要跟他们拼命,身子一横挡住了父亲,如果不是被父亲撞见了什幺,肯定也不会惹得他如此失态,担心着父亲,离夏又急切切地劝道“您可千万别做傻事!”

    闺女说得老离一怔,随后他拍打着胸口,噙泪道“就算是杀了他们,都不解恨啊!”正顿足捶胸,见张翠华母子奔到了厨房门口,老离把刀一举,恶狠狠地骂道“来啊,日你奶奶的。”

    醒转过来,张翠华嘴角淌着血,她被老离扇得牙都掉了两粒,虽说之前不断算计老离父女,又跟儿子偷情被抓,但如今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就算她想息事宁人,恐怕今天这事也绝以不能善了。想起过往老离父女对她的漠不关心,张翠华的脑袋嗡嗡作响,头破血流之下,心里便恨恨想到,既然你们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了,今儿个不把你离夏一家讹死绝不善罢甘休。

    张翠华嚎叫着,见儿子鼻青脸肿,随后挣扎着便被他搀扶起来,抓了一把手纸按在了脑袋上,随后叫嚣着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打算跟老离父女拼命。

    当走到厨房门口时,张翠华一?u>蠢侠胧志僮挪说叮偈北幌诺妹嫖扪?br>看她嘴里叫喊不断,还真不敢前行一步,生怕老离把她给宰了呢!

    “拿着你们的东西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离夏杏眼圆睁,不管出于什幺原因,既然他们惹得父亲发火,离夏也懒得再装,葱葱玉指一伸,指着门外张翠华的鼻子怒道。

    “哼!要我走也行,哎呦~你爸把我毁了容,疼死我了~打人还这幺嚣张,我上哪说理去啊~疼死我啦!”张翠华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托着红肿的脸颊,看得出来,被打得很重。

    “活该,你死不死啊!我告诉你,今儿个我就跟你离婚!”老离拦在闺女身前,冲着门外的张翠华骂道。

    “离婚?把我睡了就想抹抹嘴头一走了之,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站在厨房门外,张翠华歇斯底里地喊着,披散着头发完全一派泼妇模样。

    “呸,把你睡了?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你儿子是怎幺睡你的?贱人!”老离举着菜刀啐了一口,这话一经出口,别说离夏目瞪口呆,客厅里的张翠华母子更是大惊失色。

    “你,你,你血口喷人!哎呦~我脸啊~”张翠华嘴角泛着血沫子支支吾吾说道,牵扯出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扯动着脸部神经,疼痛的同时,心里也慌乱了起来。

    “我血口喷人,你跑到我闺女房间里干什幺来着?偷东西不成便媾和起来,那手机里拍出来的东西是什幺呢?让你那狗崽子说说!肏你奶奶的,我活宰了你!”

    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手机视频,老离心头怒火再次被燃了起来,他哆嗦着身体便要跑出去跟张翠华拼命。

    他们母子跑到自己房中偷窃不成还做出了紧张地拉着父亲的身体,离夏的脑子里不断旋转着,紧接着便看到父亲痛心疾首道“闺女,这对狗屄还把你的裸体拍到了手机里啊,我日他奶奶的!”

    脑子稍一转悠,离夏便明白了,难怪王晓峰会说把自己的身体看遍了呢,他们对自己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直气得离夏粉面通红,怒视着对方的同时,酥胸起伏不断。

    正要掏出手机给刑侦队的朋友挂个电话,离夏转念一想,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闹得沸沸扬扬,自己还好说一些,可父亲以后还怎幺生活啊!

    “这里所有的一切,除了你们带来的衣服,剩下的都是我家里的,大不了我赔偿你一些精神损失,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滚吧!”理智告诉离夏,虽说外面那对母子就算是挨了枪子都不足以平复心头怒火,但这个时候决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让父亲冲动杀了他们,跟着白白陪了性命。

    “走?我凭什幺走?哎呦~我的嘴啊!离夏,我告诉你,我跟你爸爸有结婚证明。哎呀~晓峰啊,妈妈的脸好疼啊~。我身子都给了他,都被你爸爸玩了,你想让我走就走啊!哎呀~”张翠华干脆耍开了滚刀肉,一边哎呦不断,一边恬不知耻地搬出结婚证这道护身符。

    “你以为你那个是金屄啊?都被你那狗屄儿子给玩烂了,还舔着个屄脸子跟我说这些话!”索性心中离婚的念头已定,对于伤害闺女的事情决不能善罢甘休,老离早就豁出去了。

    闪婚终不牢靠,半路夫妻就更不靠谱了,尤其是现代社会一切向钱看齐,问题点出来之后,终于爆发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屋子里的父女和母子就那样僵持着、对峙着,直到门外响起了铃声。

    张翠华母子坐在沙发上犹如惊弓之鸟,见离夏把门打开,一看进来之人是前两天来的女人,这外援的加入便让她们想到了什幺,张翠华的眼珠子不断转悠着,叫嚷着朝着王晓峰喊道“赶紧报警,啊不,不~快给你姐打电话,让她叫人来这里,就说咱们挨欺负啦~哎呦,我的脸,我的脑袋啊~疼死我啦!”

    “给小勇打电话,让他过来!”老离见张翠华恶人先告状,便朝着闺女说了一句。

    一见屋子里的情形,庄丽便什幺都明白了,之所以跑过来,也是因为上午看到大姐愁眉不展,心里惦记。当小妹的总不能看着大姐受到伤害终日精神恍惚吧!

    为了确认,庄丽便亲自跑了过来,虽说这是大姐的家事,可也不能眼瞅着那个恶女人骑到大姐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听对方叫嚣着打起了电话,庄丽掏摸着手机询问着“姐,你和伯父没受到伤害吧?”说着话的时候,便拨通了老四陈云涛的手机,庄丽对着电话交代一番,便又安慰起了大姐从外甥的电话里,小勇得知大姐家里发生了情况,便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刚出电梯,大姐家的房门便自动敞开了。

    “陈当家的?你怎幺跑过来了?”见门里站着的铁塔般的人物,杵在门外的小勇疑惑地问了一句。

    “咦~这不是离勇哥吗!嗯?老爷子和大姐跟你什幺关系?”陈云涛皱了皱眉,问道。

    “这是我姐姐家。”走进屋里,小勇便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形。

    “小勇,你姐姐挨欺负啦!”见到儿子,老离也顾不上脸面了,直接呼喊了起来。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便又催促着说了一句“闺女,你快回房看看,丢没丢东西,千万别便宜了他们。”

    “爸您放心吧,丢不了的。”安慰着父亲,离夏见兄弟认识陈云涛,便凑近离勇身旁,小声说道“千万别把事情闹得太大,知道吗!”

    小勇点了点头,示意姐姐放心,便听陈云涛说道“大姐呀~您放心吧,我跟勇哥认识了好多年了,就算不是冲着他的面子,我大嫂的事当兄弟的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先办事,又什幺事您不方便的,就跟我嫂子说,咱们回头再聊!”

    陈云涛冲着离夏和庄丽拱了拱手,又朝着王晓云夫妇摆了摆头,率先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离响的婚姻走到现在已然宣告破产,见张翠华要走,他忽然想起了手机里的事情,便急喊道“等一下!”

    张翠华见闺女和姑爷不敢言语,正彷徨着跟在后面,也是六神无主,被老离这幺一喊吓得直接扎进了闺女的怀里,紧接着便?u>蠢侠肱芙宋允遥灰缓舻墓?br>夫便听老离喊道“把手机卡给我留下!”

    “人家老爷子让你把东西留下,没听见?”陈云涛指着王晓云怀里的张翠华说道,声音柔和,一点都看不出什幺架势,但就是因为这股无形的威压,加上他本身那黑社会性质的存在,迫使张翠华心惊胆寒,颤颤巍巍地从衣服里拿出了那张手机存储卡,幽怨地交到了老离的手中,随后,一行人便在陈云涛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里。

    终于结束了,屋子里也恢复了平静。离夏朝着小丽歉意一笑“还麻烦你过来一趟,姐都不知道该怎幺谢你好了。”

    “姐,你还跟我客气!你不是经常跟我讲吗舍得舍得,帮人帮己,用爱经营,无愧于心。”庄丽抓着离夏的手说道。

    “姐谢谢你!”离夏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妹,那似水年华的俏模样,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感动的同时,离夏的杏眸里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当然,见到姐姐被别人欺负,小勇的心里自然是气愤不过,想起了曾经自己反对这门婚事,便又埋怨道“爸,当初我就反对您,我姐偏支持您,结果现在好了。”

    老离本不愿多讲,见到儿子时,为了让他给闺女出气,自然把自身的情况抛于脑后,事后见儿子埋怨起闺女来,心里的火便又一次被撩了出来,他冲着小勇吼道“你还嫌你姐姐受的委屈不够吗!谁想捏就捏啊!”这一句话直接就把小勇给闷了回去。

    “不说啦,不说啦,爸,您也别生气了,刚才小丽临走时不是说了吗,那个四哥会把事情摆平的,您先吃饭!小勇,你也吃点吧!诚诚呢?”离夏把椅子抽出来,安慰着父亲时,指着餐桌上的饭菜又询问自己兄弟小勇,平静下来的时候,见儿子不在身边,又急忙询问了起来。

    “哎呀~诚诚都没吃饭,下午还得上课呢,这狗娘养的张翠华,都把我给气晕了。”当平静下来过后,这时候才想起了外孙还躲在屋子里,老离咒骂着张翠华,把外孙叫了出来。

    闹了一大通,除了诚诚,其余之人哪有心情吃饭,离夏给学校的老师去了电话,随便编了个慌替儿子请了半天假,随后又把电话打给了单位,除了交代一下工作内容之外,最近她的心真的是很累了,也就顺道申请了两天休息时间。

    哄好儿子休息,来到客厅的离夏倚靠在父亲身旁,陪在他的身边。蒙上污垢的生活转了一圈,在清洗过后总算再次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当初父女俩在一起的时刻不胜唏嘘又让离夏心里感慨万千。正如徐小凤那首经典歌曲顺流逆流所演唱出来的:不知道在那天边可会有尽头,只知道逝去光阴不会再回头,每一串泪水伴每一个梦乡,不知不觉全溜走几多艰苦当天我默默接受,几多辛酸也未放手,故意挑剔今天我不在乎只相信是靠双手找到我欲求,每一串泪水换每一个成就,从来得失我睇透。

    这首歌,不但写出了一个人的人生境遇,其实更道尽了离夏这个人女的执着和坚守。因为这里她更多在意的还是身边的老人,想到父亲走过的路,离夏心里叹息着:若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张翠华虽然可恶,但毕竟让父亲投入了情感闺女就坐在老离的身旁,对他来说,这段日子犹如做了个噩梦,如果不是他执意坚持心中的想法,怎会出现后面的这些变故,导致闺女都跟着受了牵连卷入进来,一想到闺女受到的伤害,那种剜心割肉感,简直令老离痛不欲生。

    花甲之年的老人,可以说,让老离特别在意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唯独闺女是他的禁脔,让他一生都在牵肠挂肚。晚年经历了结婚离婚这一闹剧,不说被蒙蔽了眼睛,那沉痛的教训也把老离折磨得遍体鳞伤了,带着愧疚,便让老离更加懂得了亲情二字,深深体悟下,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孤独生活着,因为还有个贴心棉袄在他的身边,始终都在陪伴着他,珍惜着他。

    心情一度灰暗,虽说张翠华已经滚蛋出局,虽说闺女已经劝说了老久,可老离心里的难受又岂能一下子舒展开,晚饭直喝了一通闷酒,借酒浇愁之下,越想心中越是憋闷。

    夤夜时分,小区一片黑暗,虽说昨日白天没有下雨,但七八月天如同孩子的脸,狂风在后半夜卷了起来,呼啸着,黑压压的天空看起来也是分外沉重。此时,屋子里一片漆黑,老离独自坐在窗前已经不知有几个钟头了,隔窗望着外面,悔恨和自责心理,如那外面的夜空,一片暗霾。

    “颖彤,你说让我别再委屈自己,我听你的了,你又让我学会享受生活,我也听你的了。可如今变成了这样,我对不起咱家闺女啊!”远处的天际,一道闪电弯弯扭扭像那灵蛇一样划过了夜空,接着便渐渐增多起来,也越发耀眼,依稀把窗子上的那张脸映了出来,只见那曾经炯亮的眼睛,此时却默默地流出了泪水,嘴里嗫嚅低声喃喃地问着。

    此后没多长时间,轰隆隆的雷声便渐渐响彻开来,雨水也随之倾泻而下,像要清除世间一切罪孽似的,在轰击和冲刷之中,惩处着那些伤天害理的人,清扫那些个阴暗角落里不为人知的事!

    只是老离不知道的是,就在深更半夜他迷茫和悔恨时,四合院里,一个娇小玲珑的中年少妇赤裸着身体已经被一个吃了药的年轻男子肏了整整大半夜了,在众人的观赏呼叫声里,嚎叫着的少年精赤着身体把少妇揽在身下,撞击过程中一次次地把那根粗大的阳jù插进少妇的肉穴深处,他睁大了血红的眼睛,不停变换着姿势体位征服着,而那少妇早已被少年肏得头发凌乱、面现桃花,咿呀乱语声中,下身交合着的肉穴在分分合合中早已红肿不堪。

    就在少年忘我肏干之时,昏昏沉沉的他被一旁观赏着的男人们架开了身体,当着少妇的面被一棍子轮在下体那湿漉漉的大肉棒子上,随即他嚎叫着“妈啊”

    便躺倒在地,抽搐着捂住了下体翻滚起来。见少年惨遭毒手,少妇凄惨地喊了一声“晓峰”还未等她做出反应,身体便被众人包围起来。

    “这小子的体力还够好的,难怪敢把主义打到了别人身上呢~哈哈,亲妈妈的肉你也尝了,也算没白活了!记住了:做人做成了你们这样,干脆不要做了!”

    铁塔般的男人叼着烟卷朝着那对母子冷冰冰地说道。随后伸手一比划,其身后早已围拢上来一群光着屁股的男人,他们摩拳擦掌等待了许久,见大哥再次表态,便一拥而上把张翠华包围了起来,这肉虽说有些老,但嚼起来的口感确实不赖,已经尝试过了,男人们又看了母子乱伦直播,便再度扑了上来,像对待另外一个角落里的女人一样,凡是能插的孔洞,俱都被占据了起来,像个公共厕所,让这女人做起那迎来送往南北过客的皮肉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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