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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的温雅,出现在众人齐聚的视线下。

    “除了小季那个教人又爱又恨的大顽童外,还会有谁能让我们笑果不绝,津津乐道呢?”汪碧薇趣意横生的笑道。

    丘斐容但笑不语的刚入座,坐在她右侧的璩采晴便忙不迭地带着一脸顽皮的笑容,打探军情了。

    “怎么样?斐容姐,那个被小季讥为“天生愚蠢”的楚天淳,第二天是不是真的傻呼呼地带着杏仁糕、杏仁果,还有毒葯、香水百合来向你求婚啊!”“求婚倒是没有,不过”丘斐容露出婉约而略带羞赫的微笑“他倒是带了两盒杏仁糕,三色杏仁果,六色杏仁糖,还有一大束足足三十朵的香水百合来找我谈公事,谈完公事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毒葯”当他的秘密礼物,希望我能在哈啾哈啾不断的泪眼中,陪他一块品尝杏仁果。”

    璩采晴听了直翻眼“这个人还不是普通的阿达,称得上是纵贯古今、空前绝后的大驴蛋,难怪”她好笑的皱着鼻子“会被小季那个鬼点子特多的缺德鬼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明就里的麦德失和汪碧薇听得一知半解,而沈丹霓却是个典型凡事必究、锲而不舍的“好奇宝宝”所以,她马上拿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向璩采晴盘问起事情的因由始末了。

    在璩采晴和余盛仁七嘴八舌的精采描述下,所有的人都听得又笑又笃,又连连摇头,深为季慕飞的“贼”与楚天淳的“呆”迸出了叹为观止的笑声。

    “阿奇,你应该感谢小季当年对你的手下留情,否则”麦德夫笑意吟吟地朝雷修奇眨眨眼“难保你这个捷足先登的情敌不会被他炸得满头包!”

    “这么说来,待会儿我还得好好敬他一杯,”雷修奇语带诙谐的笑了笑“谢谢他这个花样百出的诈炮,懂得发挥孔融让梨的精神,让我和采晴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璩采晴一脸不依的提出抗议了“更正!我不是梨,也不是东西,请你们”说着,她在众人奔腾失控的笑声中,发现自己的“失言”一张清丽夺目的俏颜马上飞上了两朵红云。

    雷修奇马上怜惜的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带着轻柔又不失幽默的口吻,对不胜羞恼的娇妻说:“对,你不是梨,也不是东西,你是我雷修奇毕生钟爱的心肝宝贝!”

    此话一出,厢房内文掀起一阵方兴未艾的哗然,在一阵肉麻当有趣的失笑声中,笑得有些消化不良的余盛仁,马上对雷修奇这个用词巧妙、一鱼二吃的大情圣,送他挤眉弄眼的恭维:“阿奇,想不到你贼起来,一点也不输给小季那个又皮又滑头的超级诈炮!”

    “哪里,哪里,”雷修奇故件谦虚的淡然一笑“若不是臭味相投,我们这些其实都有点诈的老同学怎能“诈”在一块,唯恐天下不乱的尽情喝茶打屁呢?”

    “哟!雷学长,才不过教了一年的书,你就懂得发挥臭吾臭以及人之臭的精神,把我们所有人都拖下水,陪你一块发臭!”沈丹霓又牙尖嘴利地露出了调皮阿丹的本色,挖苦起在淡江大学任教的雷修奇。

    “没办法,谁教我左边坐了一个卖臭豆腐的高手,”雷修奇调笑自如的瞥了瞥麦德夫“在息气相熏之下,不臭也难!”

    麦德夫递给雷修奇一个平和的卫生眼“对不起,我这个卖豆腐的教书匠,什么豆腐都卖,就是臭豆腐不卖!”

    “好了,你们两个教书的就别在那净耍嘴皮了,”汪碧薇生怕他们卯上了瘾,赶紧煞车,并把话锋重新转向了静秀温文的丘斐容。

    “斐容,你一向最守时,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足足迟到了四十分钟?”

    “对不起,我是为了给你和采晴准备两盒小点心,以解不时的口腹之饥,所以”丘斐容顺手递出了那两盒精心制作的点心盒“才会迟到的。”

    自诩为美食专家的余盛仁马上反客为主,兴致勃勃的打开了其中一盒“哇!有银丝竹笙,甜酸双味卷,还有白玉石榴,翠玉凉卷,啧啧”他贪婪的猛咽了一口口水,一脸“纪颤抹调”的馋相。

    对他蓬勃发展、直线上升的体重愈来愈感冒的沈丹霓,赶忙抢回那盒色泽鲜美,令人食指大动的点心,送到璩宋晴手上“严加看管。”

    “干嘛!看看都不可以啊”余盛仁没好气的咕哝着。

    “我是怕你的眼睛也流口水,有碍观瞻啊!”沈丹霓朝他刁钻万状的昂起了下巴“你要是怕你的五脏庙闹革命,你可以先教服务生到厨房端碗馊水阳上来,帮你开胃开胃!”

    “不必了,有你这么厉害的未婚妻在一旁大肆破坏我吃饭的雅兴,我看我”余盛仁闷闷的指着自己“迟早会像宫泽理惠一样得了厌食症。”

    “好了,你们小俩口可不可以暂时休兵,别又为了吃饭这种小事,做无谓的口舌之争。”雷修奇又开始出面扮演苦口婆心的鲁仲连了。

    “说起吃饭,我倒是有点饿了,”身怀六甲的汪碧薇看了看腕表“都已经快八点了,小季这个迟到大王怎么还不出现?”

    体贴入微的麦德夫马上拿了一块白玉石榴给汪碧薇“充电”一下“再等五分钟,小李再不来,我们就点菜吃个痛快,管它会不会失礼!”

    “我同意,最好把菜都扫光光,让他这个没有时间观念的家伙添盘子洗脸!”余盛仁欣然响应。

    “怪不得我的耳朵频频发痒,原来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姗姗来迟的季慕飞终于出现了,神采奕奕的他,手臂上还“挂着”那位穿着入时、娇娆动人的方咏婷。

    季慕飞并不想以这种惹人侧目的亲密姿态,和方咏婷出现在所有老同学错愕震动的注目下。

    无奈,自以为是在参加选美大赛的方咏婷,先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大作彩绘,跟着又费了不少工夫耗在挑三拣四的穿衣上,弄得他烦不胜烦,差点没咬着牙关拂袖而去。

    好不容易等她大小姐终于盛装出门,偏偏爱美的她又不甘寂寞的坐在车内,拿着粉盒、眉笔继续“画蛇添足”并意犹未尽喷上比汽车芳香剂还呛人的浓烈香水,弄得他不得不打开车窗,呼吸几日清新的空气,以免有香精中毒之虞。

    在车潮如流的南京东路冲锋陷阵,杀出重围,抵达广翰居之后,她这位把自己打扮得既抢眼又养眼的天之骄女,又热情如火的像只黏人的猫咪,亲昵地拥着他的胳臂,大献喷火女郎的万种风情。

    季慕飞马上蹙起了眉峰,本能地想甩开她的手,但,一思及今晚所兼具的“特别任务”为了让他和丘斐容的感情能早些拨云见日,柳暗花明,他只好硬生生的按捺下了,任方咏婷这个火力四射的蓄电瓶,堂而皇之地勾着他出场。

    而效果果然不凡,一下子就让原本还热闹滚滚的厢房,陷入了气氛诡异的沉寂中。

    所有的人好像突然破人点了哑穴,表情瞠目且怪异万分,而心绪纷乱的丘斐容却在凄冷黯然的悲哀中,保持着她低落酸楚的静默。

    小季,这就是我要你仔细思量的“后果”吗?你给了你自己转圜的空间,却也给了我无处喘息的致命打击啊!

    “怎么?你们怎么突然都不讲话了?”方咏婷爱娇的眨眨眼“莫非是不欢迎我这个多余的”她煞有其事的转动着眼珠子,数了数厢房的人头“第九者。”

    雷修奇率先恢复了他的应对能力“呃没这回事,我们的聚会一向是不拘小节,欢迎大家携伴参加的。”

    “只是小季一向都是只身赴会,从未带人来参加过,所以”麦德夫“多余”的补充着“我们才会有这种招架不住的“惊喜。””他刻意加重了惊喜二字。

    季幕飞心中雪亮,明知道此举可能会引起这班老同学的“公愤”成为他们共同锁定的“终极镖靶”但,他还是抱着破爹沉舟的决心,为自己戴上了洒脱自如的面具,和方咏婷双双入座,继续在众人暗潮汹涌的注视中,硬着头皮演下去。

    其实,他也不用伤神该怎么演这出别具苦心的“试情记”存心搅局也存心来和丘、璩二人别别苗头的方咏婷又吱吱喳喳的抢着发言了:“本来,小季是不想带我来,他认为时机尚未成熟,可是我硬是不依,跟他撒娇了好半天,他才勉强同意带我出席,反正”她搔搔她那一头漂染过的红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沈丹霓闻言,几近作恶地偷偷向显然也有点感冒的璩采晴吐吐舌头,扮了个反胃的大鬼脸。

    “不知小姐你贵姓?我们该怎么称呼你比较恰当?”麦德夫彬彬有礼的轻声问道。

    她不等季慕飞介绍,又自顾自地扮演聒噪又抢尽锋头的小麻雀。“我姓方,名咏婷,歌咏的咏,亭亭玉立的事,再加个女字边,我爸爸是巨丰集团的负责人方运升,他跟小季的舅舅是交情匪浅的八拜之交,所以,小季和我才会有缘千里来相会。”

    余盛仁一听,马上不客气的瞪了缄默不语的季慕飞一眼,好个只有钞票还可以的千金大小姐!然后,他又勉强地堆起笑容,转向了同样令人“叹为观止”的方咏婷。

    “方小姐,百闻不如一见,我在凯博金融证券中心上班,早听过你的大名了,也”

    “等等,你别叫我方小姐,怪生疏的,”方咏婷不容分说的打断了他“你还是叫我咏婷吧!或者是小婷也可以,小季”她媚态横生地瞟了季慕飞一眼“他都是这么叫我的。”

    沈丹霓受不了,她赶忙拉开嗓门叫服务生送上menu,没想到方咏婷连这种事也抢着当女主角。

    “我来点,我来这里用过餐,知道什么样的菜色最好吃了。”

    于是,这场令人期盼的聚会,就在方咏婷喧宾夺主又聒噪不休的表演下,成了一场极为扫兴又气氛尴尬的独角戏。

    一伙人食不知味地吃着方咏婷擅做主张所点的菜,又没精打采的跟着滔滔不绝的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漫应着。

    而骑虎难下的季慕飞,不知道偷偷打量了总是默然无语的丘斐容多少遍了,对于她和平常一样,又好像有些不同的沉静,他神思不宁的一再反问着自己,他有没有做错?丘斐容对他到底有情还是无意?

    吃了半饱的方咏婷又有新的余兴点子,她像发现新大陆的人一般,从墙角拿出那把余盛仁刻意带来的吉他,缠着季慕飞表演他最拿手的绝活。

    拗不过她的死搅蛮缠,孤注一掷的季慕飞只好万般无奈的拿起吉他,熟稔的拨动了几根琴弦。

    “你想转什么?把“悲伤留给自己?”还是“无言的结局?””他意有所指的笑问着比牛皮糖还黏人的方咏婷。

    “才不要,我要听你唱“closetoyou”“always”还有”方咏婷玩起ktv的点唱游戏。“伍思凯的“最爱是你!””

    “我也想点歌,”沈丹霓也带着一脸批判的神情插上一脚。“点巫启贤的“太傻。””说着,她蓄意看了默不作声,专心用膳的丘斐容一眼。

    季慕飞暗自在心底送出了一丝难言的苦笑,故件轻松的拨着琴弦,在琮琮悦耳的音浪中,演唱着曲风浪漫、缠绵的英文情歌“closetoyou。”

    虽然,余盛仁等人对于季慕飞今晚“脱线出轨”的表现,有着极为切齿扼腕的不满,但,当他那迷人低沉而富于感情的男性嗓音响起时,他们不得不屏息凝神的承认,听小季弹吉他唱歌是一种奢侈而浪漫的享受。

    于是,他们暂时忘了心中的芥蒂,情不自禁地围坐在季慕飞的跟前,随着美妙生动的音符,轻轻打着节拍,和季慕飞唱和起来,一曲按着一曲,浸淫在令人身心飘然的乐章中。

    没有人注意到丘斐容平静面貌下的失魂落魄,也没有人留意到她拿着那瓶玫瑰露,不停地斟着、喝着,在伤心人别有怀抱的寥落中,投进了酒精这个对伤心人而言,特别具有麻痹作用的快活杯中。

    等季慕飞唱完巫启贤的“太傻”吉他声戛然而止时,不胜酒力的丘斐容已经满脸烧红地半趴俯在桌面上,一头乌黑闪亮的长发像瀑布一般,遮住了她大部分的容颜。

    璩采晴率先发觉到丘斐容的异状“老天,斐容姐怎么了?该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汪碧薇连忙趋前,扶起丘斐容“斐容,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莫非”她惊愕看了那瓶快见底的玫瑰露“你喝醉了?”

    丘斐容半病白叛郏咳套枪稍谔迥诜偕辗恋木破拔颐蛔恚皇恰椴蛔越亍嗪攘说恪彼砸涣秤巧耐舯剔闭莱隽似憬亢┑奈12Γ拔彝酚械阃矗胂然厝バ菹17恕彼鸥掌鹕恚驮谕分亟徘岬脑窝v校蛄艘桓霾皇だ潜返拇蟾模槿矶鎏痰纳砬怀迳锨袄吹募灸椒杀ex恕?br>

    “斐容,你一向没酒量,干嘛要喝这么多的酒呢!”他心疼万分而语音沙嘎的说道。

    对他的明知故问,沈丹霓马上冒出了一个怪声怪气的冷哼。

    “小季,我听你唱歌,听得心都醉了,所以”丘斐容醉态可鞠的对季慕飞眨眨眼,露出了极具女性妩媚的一笑“不知不觉的多喝了一点酒,不过”她逞强的想挣脱季慕飞的怀抱“我头脑还很清楚,我可以从容的走出去,自己搭出租车回去。”

    才颠簸了一下,她又马上被一脸焦灼、一脸凝重的季慕飞拉回怀中“要回去,我送你回去。”

    “现在才来扮演护花使者,你不觉得有点多余?”余盛仁一脸讥剌的扬眉冷哼“还是由我送斐容回去,你呢?就继续扮演”他用下巴指指脸色已不怎么好看的方咏婷“方大小姐的护花使者吧!”

    “圣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出难题找我麻烦?”季慕飞不胜懊恼的瞪着余盛仁咬牙道。

    余盛仁并未因此息鼓偃兵“我并不是故意要为难你,而是你不觉得你的车子载着两个女人,有点嫌“挤”吗?”

    面如芙蓉而反胃不已的丘斐容发出虚软无力的声音了:“小季,你还是让圣人送我回去吧!”

    “不!我一定要送你回去,”季慕飞一脸固执而没得商量的神情“谁都不能阻止我。”

    “那她呢?”沈舟霓似笑非笑的指着怏然不快的方咏婷。

    “你可以打电话叫你们家司机来载你,或者是”季慕飞一脸淡漠地打发方咏婷“自己搭出租车回去。”

    “我不要!”方咏婷马上尖锐的提出反对。

    季慕飞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那你就自己走路回去吧!”话声甫落,他无视于方咏婷更加惨淡难看的脸色,霸道而执拗的拥着醉意蒙胧的丘斐容,走出了厢房,走出了广翰居。

    余盛仁不太放心的想追上去,却被心思细腻,观察力一向异于常人的麦德夫拦住。

    而存心搅局,最后却以难堪收场的方咏婷则悻悻然地跺跺脚,带着一股不甘心的愤怒,气鼓鼓的离开了广翰居。

    “看来,好戏还在后头哩!”雷修奇一脸深思的叹道。

    “可不是,咱们何妨静观其变,拭目以待!”麦德夫一派温文地为今晚的聚会标上了句点。

    到了丘斐客家,季慕飞毫不避讳地将她直接送进卧室。

    对于这间布置得典雅又不失大方的闺房,他并无心多做浏览,反倒急于烧水泡茶,为酒气烧灼不胜其苦的丘斐容解困。

    才刚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了丘斐容瘖哑中又不失凄迷的声音:“小季,你别走我有话要告诉你”季幕飞浑身震颤地转过身,半蹲俯在她的床铺前,无尽温柔的望着她那被酒气染红,而显得清艳不可方物的容颜。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小季,你的歌一向唱得很好,尤其是情歌,”丘斐容睁着一双醺醺然,而飘浮着一层薄薄雾气的眼眸,看似平静,实却艰难地望着英姿枫爽的季慕飞“我听你唱了很多次,只有在今天才真正的“醉”了,现在,我也想唱首歌给你听,你可要”她轻轻的打了个不太文雅的酒隔“好好听一回哟!”说着,她带着神智昏蒙的醉意,在酒精如烈火焚烧的痛苦中,极尽婉转的唱着和她心境同样酸楚而凄美的情歌“容易受伤的女人”

    当她唱到歌词中的“心碎也更深”时,晶莹的泪光已随着酸楚悲凄的心境涌现在她微醺的眼眸中,绞痛了季慕飞早已揉成一团的心,他不由紧紧的握住了丘斐容滚热而颤抖的手,企图默默的传递着,诉说着自己那份同样揪心刺骨而柔肠百转的真情。

    而丘斐容却带着满心的酸苦,在泪意梗塞中,不胜楚楚的继续唱了下去

    当她泪雨交织地唱到“夜深人寂只留我伤心的女人”时,听得心旌动摇,热血沸腾的季慕飞,再也无法抵挡那份排山倒海而来的歉疚和悸动,在心如刀割的痛楚中,他伸出微颤的手,捧住丘斐容那张被泪水和酒意浸淫得分外哀愁和美丽的脸,烙印着无限痛怜而温柔极致的吻。

    “斐容,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他深情地摩搓着她柔软如绵的小嘴,沙哑而坚定的说着发自肺腑的誓言,不意却换来了更多美丽缤纷的泪珠儿。

    季慕飞的心大大抽痛了,他伸手轻轻帮她擦拭泪痕,却听到丘斐容颤抖而凄凉的说着:“我不会再伤心了,因为我已经无心可伤了”

    季慕飞的心又再度揪紧了,他猛然俯下头封住了丘斐容的嘴,又给她一记缠绵而热情的吻。

    当他艰困的抬起头,结束了这令他意乱情迷而满心悸痛的拥吻后,双颊酡河邙风姿楚楚的丘斐容却对他逸出了柔弱而哀怜的一笑,笑得他每一根神经都为之揪痛了。

    “小季,谢谢你吻我我知道你只是同情我所以才给我安慰的一吻”

    “我不是,我是认真的”季慕飞粗声说道,并飞快的抓住她那纤柔细致的手,放在自己那呼吸急促的胸膛上“你摸摸看,我的心跳得有多快”然而,他却气馁地愕然发现丘斐容已满脸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又长又密的羽睫在她嫣河诏人的面颊上,留下了美丽的阴影。

    “斐容,斐容”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多么希望她能把他的柔情蜜意一块带进梦乡。

    当他无尽温存地为她盖上凉被,刻意放经脚步准备离开时,他又听到了丘斐容模糊低哑的呓语:“小季,我但愿不曾认识你不曾认识爱情。”

    季慕飞又听得心头一阵騒动,然后,他慢慢走出了丘斐容的卧房,在痛楚的纠葛中,在自责的鞭苔下,他留了一张纸条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决定以更实际、更真挚、更浪漫的方式,让丘斐容相信爱情,也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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