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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说网 www.18xs.com,绝世倾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飘忽不定。

    “你”她艰难地思索头脑中的话语。

    你在说什么?她要问,可为什么说不出来呢?

    “你绝对不会有好结果。”赞采兰英气的脸上有些扭曲。她爱了王这么久,绝对不会将他拱手让给这个狡诈多端的女人,

    “我爱你。”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永远站在我身边支持我、陪伴我,永远不离开我。”

    “我们的爱可以跨越一切。”

    “你是我的家人。”

    “我会尽我所有保护你。”

    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铺天盖地。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肩膀承受不住地下垂。耳边一直响着帝车的声音,甚至赞采兰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发觉。

    她的头脑中混乱成一团。

    “主子?”花柔担心地蹲下身看她,她脸色苍白得吓人“主子,我们回去吧。”

    “主子,赞采兰小姐”

    “是真的吗?”玉阡萝直直地望向雨润,双眼清亮见底“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雨润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您不要问我!”

    这时候她多希望听到否认的答案啊,可偏偏不是。

    泪水不自觉地流下,甚至她自己也没有发觉“你们先回去吧,我要一个人待会儿。”玉阡萝声音空空地道。

    “您不要这样。”雨润扁起嘴,她该不会又是说错话了吧?“如果王要找您”

    花柔向她使个眼色。她连忙止住话。

    “那么,我们在远处等您。”花柔拉着雨润离开。

    “姐姐,会不会有事啊?”她从来没见过主子那么苍白的脸。

    花柔深深叹口气“希望没事吧。”

    难办啊,这件事应不应该向天关将军察告呢?

    “姐姐,我们就在这儿吧。”花柔雨润在林yīn道的另一端停住。

    “姐姐,你说赞采兰真的可以把主子赶出宫吗?”看她那嚣张的模样,她宁愿玉阡萝做王后。玉阡萝待人和蔼,心地也很好,还知道关心人。比那个一天拉长着脸的赞采兰不知道好过多少倍。

    花柔瞟她一眼“这种事怎么好说,一切要看王的意思呗。”

    “可王对主子很好啊。”

    “王对赞采兰也不错,有好东西都记着她。”

    “王的心思,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懂。”

    “呃,姐姐,怎么突然起雾了?”不是她眼花吧,光天白日的。

    烈日当空,阳光普照。

    玉阡萝颓然跌坐地面,姣好的面容凄然。翠眉微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略显无神,目光飘忽,素日粉润的唇也变得青白。

    是他杀死她。那个对她百般温柔、百依百顺,时而深沉如大海,时而开怀大笑像个孩童般的男人,那个她深爱的、却满口谎言的男人杀了她!

    她嗤笑。在这个世界究竟能相信谁呢?

    淡淡的,薄雾起。

    她有些奇怪地望望四周。这里的气候变得这么快吗?刚刚还是阳光充足,现在就已经起雾?

    脚步声。她听到了。

    绣着一朵白色荆棘花的黑色衣摆出现在她面前。

    她冷淡地抬头“你这一次又要告诉我什么?”

    太阶垂头望着她冰冷的眼睛“赞采兰对你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了。”刚刚在附近他已经听到。

    “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吗?”不管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她都没兴趣要知道。

    心脏为什么这么痛呢?

    “王已经决定娶您为王后。”即使北落一再反对,王还是一并否决了。

    “这是你希望的?”她仍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是。”他坦诚。

    她的视线飘忽“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又代表了什么?”

    她的心里实在太乱了。如果她一个人关在黑黑的房间想上一阵,也许会想明白、理顺一些事。可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太混乱了,她的头像炸开一样,心里也是,痛得要命。

    “您不可以动摇。”

    因为她是羽国的光明?“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和”光是念出名字她就已经心痛得不行“要和帝车作对呢?你不是什么四大臣之一吗?天朝除了他,势力最强大的四个人之一?”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白色的荆棘花轻轻波动“因为我想要羽国和简玉国的人一样,过上平等的生活。”

    玉阡萝没听懂似的仰望着他。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雾气的潮湿味道。心啊,还是好痛。

    “这是只有您才有可能做到的事。”他,无能为力。

    “我”喉咙有一股甜甜的东西涌上来。

    “您还好吗?”太阶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连忙蹲下身。

    “噗。”

    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嘴角流下。

    “玉阡萝!”

    模糊中,她看见一双细长紧张的眸子。

    “这一天终于到了。”

    汩水河岸边一男一女对峙而立。汩水河平静的水面泛起血红的波澜。

    周遭战况激烈,哀鸿遍野。

    “今天是我们一决生死的时刻。”帝车白衣飘然,黝黑的眸子沉重地注视着面前身着火红战衣的女子。手持的利剑在水光的反射下放着诡异的光。

    那天,经过多少年她也不会忘记。他的白衣是那么耀眼,混着飞扬的发丝昂然而立。那也是头一次她见到了和那白衣完全相反的他眼中的肃杀。

    “我们”握着长剑的手摸紧,青筋微露。

    “我,即使是死了,也会为我的国家而战!”她坚决地道。

    十年一战,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不慎误中埋伏是她一时大意,着了他们的道。但是输给他,她心服。他是位值得尊敬的敌人。只是,她的国家,大概保不住了。

    她双手在胸前画一个圆圈,腾腾紫气中窜出一把三尺长的极细却坚韧无比的敛云宝剑到她手上。

    执剑的手渐渐托起,周遭的空气骤然冻结。

    红衣飘荡,宛若风中熊熊烈火,无言中透着烧毁一切的气势。

    “开始吧。”

    再没多说一句话,两人激战到一起。一白一红两条身影纵横交错,寒光逼人。

    夕阳西下,映得汩水河一片血红。风吹树叶,竟响起阵阵哀鸣。

    倏地,她淡淡一笑,笑得那般坦然。或许,这是注定的结果可是她的国家,她的人民,她深爱的父亲,对不起了

    她坦然,可是她的心为什么那么痛?四分五裂,万箭钻心地痛。对面的男人,那深邃的眸子她好想抚平那抹沉痛。

    “玉阡萝”帝车眉头紧皱,眼中有滴晶莹闪现。

    她踉跄,鲜红的血自胸口喷涌而出。

    再次回首水光潋滟的汩水河。无论周遭怎样惨烈悲伤,它永远超然事外,无动于衷。

    “黄黄的落叶飘飘,到我的肩膀,母亲要我抚平,我却将它收藏。长大后的人啊,怎么会懂得它的忧伤”

    这种时候她竟想起一首小时候时常唱的一首歌谣,她自嘲地一笑。

    可是那个时候是多么幸福啊,无忧无虑,呼吸着自由自在的空气,不必理会世间的纷纷扰扰,不必将心中最悲哀的爱掩藏。

    她止不住身体的失重,一晃,倒在帝车冰冷的胸膛上。

    记忆中温暖的胸膛不知何时竟变得如此冰冷。

    帝车紧紧抱着她,双手不觉间染成血红“玉阡萝”

    一滴清泪滴在她没有血色的脸上。

    他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此时说些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发丝飞扬,飘舞在她如玉的脸上,隐约遮住两行清泪。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涌现无限情意。

    “你终究还是胜过我了。”她的声音轻若浮尘。换作是她,不知下不下得了手。

    泪水滴落在她眼中,顺着眼色滑落。

    贝起一抹凄凉的笑,玉阡萝缓缓闭上眼睛。

    她的爱,再见了。

    冷风中他拥着她,衣袂纠结,随风飞扬。

    “黄黄的落叶飘飘,到我的肩膀,母亲要我抚平,我却将它收藏。长大后的人啊,怎么会懂得它的忧伤”

    玉阡萝躺在幺凤宫湿凉的硬石地上,口中轻轻地哼唱小时最喜欢的一首歌。

    她的生命中没有母亲的出现,她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这首童谣也是抚育她长大的阿么娘教她的。阿么娘的头发有到脚底那么长,唱歌很好听,听她的歌声像是聆听天的鸣奏,令人心旷神怡。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每每望着她的时候都是露出最温柔的笑。可是她并没有陪伴她更多的时间,只短短地不到十年的光景,阿么娘就像蒸发掉一样,自那没有月光的夜晚之后,便再没有出现。

    案亲说,她跟心爱的人走了。去了哪里,他却没有说。

    案亲她一直是相信他的。父亲没有儿子,她便习文修武,精研法术,努力成为让他骄傲的孩子。

    她是在父亲的期望与教诲中成长的。

    他教会她,爱国家要胜于爱任何东西,包括自己,包括爱情。

    帝车,她最爱的人,他们相识在位于两国之间的莫知山。那里最有名的是山中每一样生物都会唱歌。

    夏日炎炎,清水边一声低沉的呼唤从此牵出一段纠缠不断的情缘。

    如果早知他是简玉国未来的国君,她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他。

    他们忘我地在青山绿水间流连,用彼此开心的笑声染遍林间直到战争开始的那一刻。

    那一刻,如雷击顶。

    他竟要求她随他回简玉国,成就美好的姻缘!

    最终,他们在莫知山分开,却在战场上相遇。

    战场上他们彼此遥望,相互厮杀,可是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烈渴望。

    十年一战,心神俱疲。

    她的成功与失败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命运,不容有失。拼着伤痕累累的心,她一直走下去,坚持战斗,死去的朋友和亲人的声音一刻不停地鞭策她,将她逼得更紧。

    可是,她还是输了,输得彻底。

    帝车的剑刺穿她的胸膛时,她只觉一凉,痛彻心扉的感觉向四肢百骸火速蔓延。

    不是伤痛,是心痛。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一切,结果到他的剑穿过胸膛时,她才清楚地知道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坚强。

    回忆在眼前飞快地旋转,最后停在胸膛里尖利无比的剑。伴着无穷无尽黑暗的是痛彻心扉的伤。

    滴入眼中的他的泪仿佛火焰般灼热,烧痛她的双眼。

    身下的冰冷浸泡在周围,幺凤宫的窗纱被风吹得飘动。

    她疲惫地叹息,原来并不是所有失而复得的东西都是令人高兴的。

    “黄黄的落叶飘飘,到我的肩膀,母亲要我抚平”

    声音缥缈,仿若空中净白色的浮云。

    “帝车,我都想起来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记忆终归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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