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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笙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只晓得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阳光透进窗帘照了进来,耀得一室亮晃晃的。她疲惫地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老天哪,她居然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极其不安的一夜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婚礼真的只是昨天的事么?感觉起来好像已经过去一世纪了。

    小豪

    想起了小豪,她快步走出了房间。昨晚是她生平第一次,没在就寝以前去看他。这孩子说不定已经不高兴得很了?然而客厅里传来的笑声使她止住了脚步。

    李均阳坐在沙发里,将小豪抱在腿上,面前摊开一本漂亮的故事书,正在给这个小子说故事。

    而后,仿佛是意识到了梦笙的出现,他从书本上抬起头来。小豪则一骨碌滑了下来,很兴奋地冲进了梦笙的怀里:“妈妈,妈妈,叔叔正在给我说故事!好好玩!叔叔还喂我吃早饭!”他的小脸因愉悦而发亮,整个人因这崭新的环境和新得的朋友而兴奋。他对李均阳的喜爱是异常明显的。梦笙对着他微笑了。而后她抬起眼来,向李均阳看去。

    他们的眼神相遇了。他的神色有些戒备,嘴角有些紧张。梦笙再低下头来看看小豪,摹然间觉得心痛。他们两个长得这么像啊!她生命里两个最重要的男人冲动之下她搭住了他小小的肩膀,蹲下了身子。

    “宝宝,”她的声音温柔而严肃。小豪用好奇的眼睛看着她,仿佛意识到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了。梦笙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这种做法也许很笨拙,但她必须快些;否则她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凝聚出足够的勇气来告诉他这件事了。“宝宝,”她说“那不是叔叔。那是爸爸。知道吗?是你的爸爸呀!”

    她听到李均阳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她没有回头,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小豪显然困惑了,看看李均阳又看看她,然后他突然笑开了脸。“叔叔是爸爸?”他向李均阳看去,笑得更开心了。“爸爸!”他快乐地喊,向他的父亲奔去。

    李均阳张开双臂,将他一把抱进怀里。小豪显然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用他那嘟嘟嚷嚷的童音语焉不详地说个不休。李均阳只是点头,只是微笑。江梦笙的眼眶润湿了。看到他们父子这样亲密地搂抱在一起。她知道自己做得没有错。他们父子彼此投缘,而小豪那么需要一个父亲但她也觉得失落,觉得嫉妒,觉得孤独。从今以后,小豪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地需要她了她咬了咬下唇,无言地退出了客厅,回到了卧房里。

    难言的辛酸再一次占据了她的心灵,无言的泪水再一次充满了她的眼眶。她伏倒在床上,再一次为自己所有的遭遇而哭。也不知究竟哭了多久,直到李均阳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

    “梦笙”他的声音低沉且温柔。但她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不想见他。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她整个人翻了过来,而后温柔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噢,天,小东西,别哭”他的声音里带着痛楚,无限温柔地将她揽进了怀里,一手轻抚着她的背心。在他强壮而无言的抚慰之下,她奇异地平静了下来,渐渐地收住了眼泪。

    “对不起。”她抽噎地说,忽然觉得好难为情。

    “为什么?”

    “我我把你的衣服都给弄湿了。”

    他微微笑了一笑。“你的泪水像明珠一样珍贵,我求还求不到呢。”

    梦笙窘得满脸发红,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小豪呢?”

    “秦太太在喂他吃中饭。”他说,顿了一顿,慢慢地接着说“我要谢谢你方才所做的一切。这对我而言是太重要了,而我也知道,这对你而言,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梦笙艰难地耸了耸肩。“是不容易,我嫉妒得要命。”她承认道“可是我不能老让他叫你‘叔叔’,何况他那么喜欢你。我很高兴我这样做了。”

    “他是个好可爱的孩子。”他的声音里满是柔情“而你是最好的母亲。我真希望”他的手指在下滑,来到了她的小肮“能看到你怀孕时的样子。”

    他的碰触使她颤抖,而他们的话题己经来得太亲密,太危险了。即使梦笙已经对自己承认了她自己的感情,这仍然不能解决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障碍。她的恐惧仍然存在,而且只有来得更为深切。只因为他不爱她,她如果将他所要的给予他,那么她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被他抛弃的痛苦仍然鲜明地焚烧在她的记忆里,使她再也没有勇气去冒第二次的险,把自已封在冰墙之后,虽然孤独,虽然无聊,但至少安全,至少平静,不会有这种火灼般的震荡,可是也不会有这种痛苦如同她此刻的碰触所带来的一般,她无法自已地向里一缩,痹篇了他的手,僵着声音道:“没有什么好看的。我那时很丑。”

    他察觉到了她的退缩,慢慢地收回了手。但他的声音仍然异常的柔和:“我不相信,你不可能有丑的时候。”

    她试着想对他微笑,但她笑不出来。她可不像他有那么高的段数,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我我想去洗把脸,换件衣服了。如果我们要回家,我应该先准备一下才好。”

    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默默审视着她,她在逃避眼前这亲密的话题,也在逃避他;但她逃避得这样拙劣,无论如何是瞒不过他那锐利的心眼的。然而他并没有再逼她什么,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勉强地笑了一笑,说道:“我们吃过饭就走。”

    她无言地点了点头。

    他仿佛转身想走,却又停了下来,说:“陆姨等着见你已经等不耐烦了。”

    “陆姨?”

    “陆姨是我妈生前的好友。我妈死后她就一直照顾着我,几乎像是我第二个妈妈一样。”他解释道。梦笙点了头。她知道李均阳的父亲在他不满周岁时就已去世,母亲又在他十二岁那年死了。如此年幼就必须独立,也许这就是他如此封闭,如此难以亲近的原因吧。梦笙怜惜地想,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她和你住在一起吗?”

    “不。不过她就住在附近,我不在时她总是帮我照看房子。你会喜欢她的,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安慰似地加了一句。

    “但愿如此。”她低喃,止不住自己的紧张。她没有婆婆,但是这位陆姨或多或少是位婆婆级人物,而且是突然冒出来的,这使她骇怕。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他看出了她的不安.忽然间低下头来,在她嘴上啄了一记。“别担心,一切都会好好的。”他微笑道,转身出门去了。他的动作那样迅速,梦笙连抗议都来不及,门已经在他身后阖起。

    午餐过后,他们按计划进行,驶向坐落在阳明山的家,小豪非常兴奋,非常快活,一路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车子驶出了市区,驶上了山径,然后,来到了一栋豪华的房邸之前。原石搭就的北欧式建筑,上头攀爬着碧色的藤蔓。花坛上的玫瑰正自盛开,园子里自石砌成的池中正喷着晶莹的泉水。梦笙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好漂亮!”她惊叹着,对着他露出了一朵璀璨的笑容自他们婚礼过后,她第一次对他笑得这样全无戒心,笑出这般纯然的欢快。李均阳的呼吸停住了,眼睛里全无笑容。梦笙情不自禁地止住了笑,怀疑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也许他以为我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她忧虑地想。

    然而她没有时间再想下去。因为房子的前门开了,一个娇小纤瘦的人影走了出来,满头银发在阳光闪亮。梦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她见过的!这就是她和李均阳重逢的那天晚上,和他一起在餐厅里吃饭的女人!

    原来,这就是他的陆姨。

    接下来的那一个月过得飞快。在安顿下来之后,梦笙发觉自己的日子,除开她和李均阳之间的紧张关系之外,竟是出乎意料的愉快。陆姨待她很好,虽然她的言谈之间,似乎颇有一点保留;但她对小豪则是全心全意地疼爱。小豪也好喜欢陆婆婆,待她就如待自己的祖母如同他有个祖母一般。这父子俩的情谊也是与日俱增,小豪对他老爸已经发展出一种英雄崇拜,话题整天绕着爸爸打转,只要爸爸在家,他就整天粘他爸爸。这个小孩的成长和进步是有目共睹的。他的体重增加了,皮肤晒黑了,人也变得活泼了,整天在园子里到处跑。李均阳替他买来了一只小狈,小豪反正也不会给它取名字,就管它叫狗狗;小孩和狗整天在一起玩。梦笙从不曾见他这样快乐过。稳定而安适的家给了小豪最需要的安全感,李均阳和陆姨的爱使他更明亮、更开朗。李均阳说的没有错:他是能够给小豪所需的一切。而,仅只是见到爱子这样的幸福,一切的牺牲便都已经值得了。

    梦笙自己的日子也不能说是不快乐。家事都有佣人照看,她根本就用不着烦心。她所有的时间都可以拿来照看小豪,也可以尽量看自己想看的书,做自己想做的事。她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了。

    陆姨帮了她很多的忙,有时她想下山去逛街买东西什么的,陆姨总是十分乐于替她照顾小豪。在谈话中她知道:陆姨的先生是个很有名的摄影家,经常在外旅行,夫妻两个常常整年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几个月。但陆姨对这样的生活十分满意。“我们两个的脾气都不好,又受不了约束,受不了没有变化的日子。如果我们两个年到头绑在一起,大概其中一个早就被气死了。你知道,我们这些老古板可不作兴离婚这码子事的。不离婚哟,这日子怎么过啊?还是目前这个样子最好。”

    梦笙听到这里,忍不住便笑了。陆姨自己是个作家,经常应邀去演讲什么的。她显然不是很爱做家事的那种人。梦笙可以了解她需要自己生活空间的那种感觉。一般的家庭生活只怕真的会把她给遭疯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模式,世界上很难有所谓的“标准”这回事。陆姨对她先生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因为她提起她先生时总是笑得心满意足。人家说的:“小别胜新婚”那么陆姨和她先生每回聚首,可不都像在渡蜜月一样了么?

    这样的感情使梦笙羡慕得不得了。她自己的爱留给她的是什么呢?只有紫张、痛苦和不宁。每回她和李均阳处在一起,空气中总是弥漫着异常紧张的气氛。这样的紧张和自我防卫的心理使她说话无法柔和,也使得她反应无法正常。李均阳虽然试着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但这种事本来是相互的。她的僵硬感染给他,使得他也无法维持他一直努力要维持的轻快和平静。于是他变得愈来愈紧张,愈来愈易怒;他的言辞里多了讥诮,多了愤怒,人也愈来愈疏远,他们之间的墙愈来愈高,气氛愈来愈冷,也愈来愈一触即发。除了婚礼那天晚上之外,他再没试着碰她。她应该为此而松了口大气的,可是她反而益觉愁惨。然而她不敢接近他,因为她没有勇气对他揭露她的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他们之间的情况遂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偏是谁也无能为力。李均阳在家的时间愈来愈少,他每天早出晚归,工作得像牛一样。可是即使相见得这般少,那紧张僵硬的气氛也不曾稍微的和缓下来,反而愈来愈窒重了。

    一天下午,陆姨兴致勃勃地说要教小豪画画,把小豪带回她家去了。她除了写作之外还喜欢美术,在家里有一间设备相当齐全的画室。小豪满怀着高兴地去了。因而现在家里涸普。天气太热,梦笙实在穿不住其他的衣服,只有替自己换上了一件露背装。这衣服是麻纱制的白色洋装,作连身的剪裁,只在衣摆下点缀着几朵小小碎花。不止露背,连前胸都开得很低;柔软的衣料托出她玲珑诱人的曲线。平日里梦笙是绝不会这样穿着的。但今天实在太热,何况,管他呢,家里又没有别人

    李均阳在家里的时间愈来愈少了。每天晚上,她总是独自一个人睡在那张过大的床上,想他想得心痛,恨不得能够不顾一切地奔入他的怀抱里。那样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的滋味,实在是凄清得令人为之颤抖,然而这样的心痛,这样的想望,一到天亮时便如同日出后的露水一样地消失无踪了。夜间凝聚出来的勇气,到了白天便被她自己批判为怯弱;而李均阳的冷漠疏离更加深了他们之间的鸿沟,削弱了她的勇气,这样的哑剧每天重复搬演,演得她都已经快要麻木。想来今天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梦笙百无聊赖地在架子上抽出了一本书,走到阳台上,在躺椅上坐了下来。天气真是热,但山间还是有风;蝉声夹着鸟语断断续续传人她耳朵里来,仿佛在催人入梦。她试着将精神集中在书本上,然而那风的说服力实在太强她的眼皮沉重了,身体放松了,书本慢慢从她膝上滑了下去。

    有那么好一阵子,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而后她突然惊醒过来,清楚地觉出有人在轻抚着她的背脊。她吓得跳了起来,抬起头来一看,正正地瞧进了李均阳的眼睛。

    “噢,”她喘了口大气“你吓着我了!”

    他对着她微笑,但那微笑并不曾进入他的眼中。“抱歉,我以为你睡着了。”他说着,深沉的视线滑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她隆起的胸线。

    梦笙情不自禁地脸红了,本能地向后缩了一缩。他的凝视使她紧张。她焦切地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抓住了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问题就往外扔:“你不是应该在办公里的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老天哪,她在用什么口气和他说话?好像他没有权力回自己家似的!

    李均阳微微皱了皱眉,简单地说;“我最近工作得太多,也该给自己一个休假了。”

    她无言地点了点头,他是工作得太辛苦了,她知道;然而他的接近使她紧张,竟说不出一点话来安慰他。

    李均阳推了推她:“挪进去一点好吧?腾个位子给我坐。”

    她惊惶地看了他一跟,无言地往里挪了一挪。这张躺椅相当宽大,像他们这种瘦子,坐两个人是足够了。李均阳坐了下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罗志鹏今天早上打了通电话给我。”

    “他还好吧?”她关切地问。

    “好。他们的发展出乎预料的好,罗志鹏听来很幸福的样子。”

    “那太好了!”梦笙打从心里高兴起来“他那么爱杜绫,真应该得到一点报偿才是。老天有眼,是应该让他过着幸福生活的。”

    “那么我们呢?”

    她迅速地掠了他一眼,他脸上的神情使她心跳。她迅速地别过脸去,手忙脚乱地转移话题。“小豪到陆姨那儿去了,她说她要教他画图。”她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僵硬了,嘴角抿紧了;几个月来一直横在他们之间的窒重气氛重又形成。这次是她的错,她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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