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幕智薰苍蓝之兽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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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色彩,惨白惨白。但就在端木的手指抚过他额头的瞬间,那伤口仿佛是被蒸发的水滴,突然消失了。 果然,对于引魂师来说,把握人的生死,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吧? 我愕然地吸气,赶紧帮他一起把羽野抬到沙发上。 "端木,你也救救久美!快,再耽误就真的来不及了!" 拂去我拽着他衣袖的手,端木无奈地长叹:"救不了她。我只能救常人,救不活玩偶。除非是造她的玩偶师,或是那个人" "那个人?!"我追问,"你的意思是除了离渊,还有其他人?他是谁?!" 端木不回答,眼神淡然地凝视我。 "智薰,你有没有恨过我?" "恨?"我苦笑,"当然。" 那恨曾经刻骨铭心,深入骨髓。只是他为什么在这时候说这个? "因为我曾经带走了智夏?" "不。当时我并不以为你是在带走她。"看着眼前这个眼瞳美到融化一切的男人,当初失去智夏的痛又重新排山倒海而来。 "那是?"他的眉心升起疑惑的浓雾。 "当时我只觉得是你杀了她!你杀了我唯一的妹妹——苏智夏。" 抚摩着羽野额头上那块消失了的伤口,手心突然感觉不到他皮肤的温暖。身体的伤口可以轻易地修复,那心灵的伤口呢? 是不是只能任它流血,直到时间终于温柔而残忍地抚平了一切? 靠着窗寂然地长叹,月光清冷地撒落在端木安静的侧脸上。 "无论怎样,智薰,我欠你的。" "够了,端木朔月。别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老把责任都压到自己头上。我的确是恨过你,但那早就是过去式了。" 我咬了咬嘴唇,终于承认,"因为,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终于明白了,端木朔月你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不能对任何人说。" "好人?"他愕然地看着我,额发下苍蓝的眼里满是惊讶,"我杀过很多人。" 杀过人? "那又怎么样?"小心地帮久美盖好被子,我坐在床边抬头凝望这个曾经让智夏付出生命去追随的男人。圣剑在他暗黑的长袍下隐约若现。巴黎经年的风声在刹那间又从四面八方而来,带着所有我曾经发誓永不要再想起的过往,从我和端木朔月之间呼啸而过。 "端木朔月,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但你的心从未肮脏。" 呵。 黑暗中,他怔住半晌,终于欣慰而伤感地笑。端木朔月的微笑,高贵得让人忘却时间。一直站在天空的顶端、掌管着众人的生死,这样冷寂残酷的职业背后,隐藏着是大片大片深入骨髓的孤独吧? 苍蓝的眼瞳是天空的颜色,荡漾一圈又一圈的忧郁。他弯下腰,低头亲吻我的左手。 "谢谢,谢谢你,智薰。" 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但你的心从未肮脏。 没错,端木朔月在我心中的所在,就是这样一个既矛盾又神秘的人。背负着重任,隐藏着孤独,默默地守护着久美。 感动游疑间,突然发觉到异样——羽野耳上的那枚钻石十字架正在一闪一闪 不同于白昼里圣洁华丽的光芒,而是淡绿的诡异色泽。 是绿钻石?在地心的压力和难耐的高温下,经过10亿年、20亿年被打磨成幽静的绿色,据说是钻石中最名贵的一种,代表着"即使时间泯灭,我对你的爱也永不消亡"。 "以前怎么没注意过是颗绿钻石?"我摸索着去开房间的灯,突然反应过来地打住,手停在半空中,呆住。现在别墅里所有的人,除了我和端木朔月,不是昏迷就是被催眠。走廊和房间里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脊梁发冷。仿佛有冰冷的雪水正从冰川上融化、滴落 一滴。 两滴。 刺骨的雪水直接滴落在背脊裸露的皮肤上。 冰冷入骨髓。 "怎么了,智薰?"见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端木问。 黑暗中,我沉默了半晌之后,猛然回过神重新凝视着羽野耳上的十字架。 不对!周围明明就是一片漆黑,哪儿来这么强的光线?没有强光,那绿钻石又是怎么样折射的呢?难道它自身可以发光? "唔,这到底是"就在我的手指马上就要碰到那枚钻石十字架时,却被一束更加剧烈的强光刺痛了眼睛,下意识地抱起了手肘。 漆黑的房间里突然绽放出异常夺目的白光。 如同宇宙中的小行星相互撞击的瞬间,万丈光芒在行星与行星毁灭的瞬间迸发,灼热的气浪贪婪地吞噬着能触及的一切,不留下半寸生灵。 "可恶——!" 我一手护住昏迷的久美,一手捂着眼睛。可光线还是从手指的罅隙之间漏进眼里,快要把人灼瞎。 绿钻石消失,光芒弥散,所有圣洁的鸽子哗啦啦四下飞散而去,我们四个人的周围突然开始萦绕着深蓝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将房间里的一切湮没。 诡异而空灵。
的色彩,惨白惨白。但就在端木的手指抚过他额头的瞬间,那伤口仿佛是被蒸发的水滴,突然消失了。 果然,对于引魂师来说,把握人的生死,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吧? 我愕然地吸气,赶紧帮他一起把羽野抬到沙发上。 "端木,你也救救久美!快,再耽误就真的来不及了!" 拂去我拽着他衣袖的手,端木无奈地长叹:"救不了她。我只能救常人,救不活玩偶。除非是造她的玩偶师,或是那个人" "那个人?!"我追问,"你的意思是除了离渊,还有其他人?他是谁?!" 端木不回答,眼神淡然地凝视我。 "智薰,你有没有恨过我?" "恨?"我苦笑,"当然。" 那恨曾经刻骨铭心,深入骨髓。只是他为什么在这时候说这个? "因为我曾经带走了智夏?" "不。当时我并不以为你是在带走她。"看着眼前这个眼瞳美到融化一切的男人,当初失去智夏的痛又重新排山倒海而来。 "那是?"他的眉心升起疑惑的浓雾。 "当时我只觉得是你杀了她!你杀了我唯一的妹妹——苏智夏。" 抚摩着羽野额头上那块消失了的伤口,手心突然感觉不到他皮肤的温暖。身体的伤口可以轻易地修复,那心灵的伤口呢? 是不是只能任它流血,直到时间终于温柔而残忍地抚平了一切? 靠着窗寂然地长叹,月光清冷地撒落在端木安静的侧脸上。 "无论怎样,智薰,我欠你的。" "够了,端木朔月。别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老把责任都压到自己头上。我的确是恨过你,但那早就是过去式了。" 我咬了咬嘴唇,终于承认,"因为,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终于明白了,端木朔月你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不能对任何人说。" "好人?"他愕然地看着我,额发下苍蓝的眼里满是惊讶,"我杀过很多人。" 杀过人? "那又怎么样?"小心地帮久美盖好被子,我坐在床边抬头凝望这个曾经让智夏付出生命去追随的男人。圣剑在他暗黑的长袍下隐约若现。巴黎经年的风声在刹那间又从四面八方而来,带着所有我曾经发誓永不要再想起的过往,从我和端木朔月之间呼啸而过。 "端木朔月,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但你的心从未肮脏。" 呵。 黑暗中,他怔住半晌,终于欣慰而伤感地笑。端木朔月的微笑,高贵得让人忘却时间。一直站在天空的顶端、掌管着众人的生死,这样冷寂残酷的职业背后,隐藏着是大片大片深入骨髓的孤独吧? 苍蓝的眼瞳是天空的颜色,荡漾一圈又一圈的忧郁。他弯下腰,低头亲吻我的左手。 "谢谢,谢谢你,智薰。" 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但你的心从未肮脏。 没错,端木朔月在我心中的所在,就是这样一个既矛盾又神秘的人。背负着重任,隐藏着孤独,默默地守护着久美。 感动游疑间,突然发觉到异样——羽野耳上的那枚钻石十字架正在一闪一闪 不同于白昼里圣洁华丽的光芒,而是淡绿的诡异色泽。 是绿钻石?在地心的压力和难耐的高温下,经过10亿年、20亿年被打磨成幽静的绿色,据说是钻石中最名贵的一种,代表着"即使时间泯灭,我对你的爱也永不消亡"。 "以前怎么没注意过是颗绿钻石?"我摸索着去开房间的灯,突然反应过来地打住,手停在半空中,呆住。现在别墅里所有的人,除了我和端木朔月,不是昏迷就是被催眠。走廊和房间里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脊梁发冷。仿佛有冰冷的雪水正从冰川上融化、滴落 一滴。 两滴。 刺骨的雪水直接滴落在背脊裸露的皮肤上。 冰冷入骨髓。 "怎么了,智薰?"见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端木问。 黑暗中,我沉默了半晌之后,猛然回过神重新凝视着羽野耳上的十字架。 不对!周围明明就是一片漆黑,哪儿来这么强的光线?没有强光,那绿钻石又是怎么样折射的呢?难道它自身可以发光? "唔,这到底是"就在我的手指马上就要碰到那枚钻石十字架时,却被一束更加剧烈的强光刺痛了眼睛,下意识地抱起了手肘。 漆黑的房间里突然绽放出异常夺目的白光。 如同宇宙中的小行星相互撞击的瞬间,万丈光芒在行星与行星毁灭的瞬间迸发,灼热的气浪贪婪地吞噬着能触及的一切,不留下半寸生灵。 "可恶——!" 我一手护住昏迷的久美,一手捂着眼睛。可光线还是从手指的罅隙之间漏进眼里,快要把人灼瞎。 绿钻石消失,光芒弥散,所有圣洁的鸽子哗啦啦四下飞散而去,我们四个人的周围突然开始萦绕着深蓝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将房间里的一切湮没。 诡异而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