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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说网 www.18xs.com,风神再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  客途习惯性的带头让箸开饮,俨若主人般的气质风度别有一番沈稳,令关非凡这位自幼被宠坏了的大少爷亦不得不由衷的生出敬服之心。

    关非凡彷佛有些明白,何以小桂对其师兄如此敬重有加。

    “少门主”客途和煦道:“如今新旧联盟冲突正烈,叁位何以远离贵门的庇护围来此,以致险些遭遇不测?”

    关非凡一怔之后,有些含糊的咿唔道:“是因为我是因为与人有约之故。”

    “有约?!”小千不以为然道:“什么样的约会值得阁下如此舍命赴约?”

    想起这位少门主浪荡的僻好,小老千邪邪一笑的揣度道:“该不会是为了那朵名花吧?”

    “呃”关非凡意外的红着脸,吱唔道:“宋少侠说笑了”

    他不回答还好,如此欲语还休,反倒了底,明眼人听着便知道事情正如小千所臆测。

    “什”小桂及时想起自己正值禁语,连忙用手抚住嘴巴。

    小千噗嗤一笑,转问客途:“你打算让这小鬼安静多久?”

    客途慢条斯理笑道:“明天用过午餐之后吧!”

    小桂挤眉弄眼的表示时间太长。

    客途温吞一笑:“不要讨价还价。本来我还打算要到晚餐后才解禁的。”

    小桂闻言只有瘪嘴苦笑的份了!

    他向来明白客途那种说一不二的个性,这回他不乖乖认命也不行。

    一想到自己直到明日午时之前,都得“有口难言”小桂顿觉头皮发麻。他彷佛已能预见未来的数个时辰里,自己将渡过如何“惨烈”的考验!

    为此,这小鬼再一次无奈的“唉──!”然长叹,脸上流露出悲惨已极的神态。

    小千却是看得拍桌大乐,狂笑不休,十足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桂见他笑得太过张狂,恼火的两手一伸,扣主小千的头脖,准备掐给他死。

    小千虽被勒得“呃呃!”直叫,却依然止不住爆笑。他一面咳、一面笑,一面还得用双手拼命拉扯小桂越锁越紧的魔掌设法呼吸,实在是有够忙碌。

    关非凡和他身旁的二大护门见他们俩似乎不像是在闹着玩,全都看得两眼发直。

    他们主仆叁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正犹豫着是否该插手,以防命案发生。客途已然健臂一张,扯开纠缠不清的二人,直叫:别玩了!

    小千搓着被勒红的脖子,直骂小桂没良心,下手狠恶。不过,他脸上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显然丝毫不为自己的小命担心。

    小桂坐回了原位,手上却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织锦腰囊。

    小千只觉得这锦囊有些眼熟,定睛一瞧,发现那不正是自己的随身之物?几时到了这小鬼手上?

    “哇哩勒!小鬼,你几时学会叁只手的工夫啊?干嘛偷拿我吃饭的家伙?!”

    正遭禁语处分的小桂根本就懒得理他,迳自将那腰囊倒提起来,不管叁七二十一的囊中之物猛往桌面上倒,不知在找些什么的乱翻一通。

    小千抢过小桂倒空后抛弃于一旁的锦囊,一边着手收拾桌面上的宝贝,一面纳闷道:

    “修罗鬼!你吃饱撑着了是不是?干嘛把我的法宝全都倒出来现世?”

    小桂不发一言,自百宝堆里抓出朱砂笔。

    “想笔谈?”客途颖悟一笑:“不准你说话,你就想用写的?”

    小桂再拈来一张空白的黄符,手握朱砂笔,颇有打算大肆挥的架势。

    小千黠谑笑弄道:“不行!不行!客途,你快追加一道但书,禁止这小鬼取巧藉笔说话。”

    小桂瞪他一眼,朱砂笔一挥而就,在黄纸上画出一只大鳖。

    众人正觉得不解其意,这小鬼抓起那只“鳖”揉成一团,往嘴里一送,叁两下便将纸团嚼得稀烂吞下肚去。

    “吃鳖?!”

    “吃瘪?!”

    众人恍然会意,尚不及爆出哄笑,小桂已憾恨无比的抛下朱砂笔,脸绿绿的起身离座,头也不回的迳自回房准备睡他的大头觉去!

    客途七分好笑、叁分心疼的摇着头,莞尔道:“这小鬼在做‘无言的抗议’!”

    小千对着小桂的背影狎谑大叫:“别走呀,小鬼!想吃鳖就直说嘛!有我这个茅山天师在,你还怕没‘瘪’可吃?”

    其他人也没看到小千如何施法,只见他手腕随便一翻,突然──一只活生生、壳绿绿、生猛无比、巴掌大小的真甲鱼,神奇的出现在小千的手里!

    小千愉快的扬动着手中活鳖作怪叫笑。

    忽然,一团黑影自走道阴暗处急射而来!

    “小心!”

    客途警告声甫起“啪答!”一声,小千脸上炸开黄稀稀、花糊糊的满面蛋花!

    这是那小鬼对戏弄他的人的回答!

    天,蓝得非常彻底。

    白云像雪一样白。

    老天终于也哭倦了,露出难得的阳笑靥。

    耀目的春阳洒在人身上,令人通体有股说不出的舒泰与和煦。

    这是个适合郊游踏青的美好日子。

    小桂他们就是在这么令人身心舒畅的早晨,离开野店上路。

    许是一晚的好睡,加上如此明朗的天气令小桂的心情格外愉快。他显然已不再为禁语的处份感到懊恼,尽管从睁眼起床后,这小鬼始终不曾开过口,但他脸上一直保持着自得其乐的笑容,看得小千直道奇哉怪哉。

    离开野店之后,客途为了避免关非凡主从叁人再遭雷虎帮截击,便和小桂他们又送了这位花花大少一程,直到确定无人尾随或埋伏后,双方这才分手各奔前程。

    一路走着,客途问起有关“风雷门”与“雷虎帮”的势力围。

    小千不厌其烦的详述道:“风雷门的老窝就在安徽桐城县内,自从关驼子挂起招牌后,二十几年来没有变动过。如今,关家也算是桐城里的一片天,跺跺脚就能叫桐城内外百里地面震上一震,这次雷虎帮敢轻拈虎须,倒是挺令人意外的事。足见那些所谓新联盟,为了争夺地盘,扩张势力,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客途淡淡一笑:“反正有人帮他们撑腰嘛!至于后果如何,早已不在这些人的考虑之列。你对雷虎帮知道多少?”

    小千眨眨眼,寻思道:“雷虎帮是这两、叁年来才崛起的组合,帮主汪宗钦人称“袖里虹”是个擅使袖中剑的高手”

    这时,小桂突然拍拍他肩膀,打断他的话。

    小千奇怪的回过头,小桂正扮起俏皮的鬼脸猛拍自己跨际的“干将宝剑”

    “说到剑,你就得意啦?!”小千嗤地一笑:“瞧你那德性,好像全天下只要是用剑的人,没有一个比你还行?”

    小桂大剌剌的直点头,果真不把全天下其他用剑的人放在眼中。

    “喝!”小千翻眼啧弄道:“你还真敢卖狂!等碰到人家时,我倒要仔细见识见识阁下的功力,看你到底长进了多少。”

    客途插口道:“你别理他!这小鬼是着无聊,故意要提醒你他的存在。继续说吧!”

    小桂故示委屈的撅起嘴耍赖,客途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糖,抛给这小鬼将他打发了!

    “狗呀?”小千哭笑不得的直摇头。

    他接回先前的话头,继续道:“雷虎帮除了由汪宗钦那个老小子负责掌舵外,他们的组织颇简单,分为迅雷堂、伏虎堂和虎威堂,相当于一般组合里所谓的外堂、内堂和刑堂。昨晚追杀关非凡的“铁扇翻云”焦天魁,就是他们负责对外事务的迅雷堂堂主。”

    客途抿嘴一笑:“小鬼昨晚毁了人家的成名兵器,那位焦大堂主只怕得换换外号喽!”

    “说得好。”小千嘻嘻失笑,接着道:“至于雷虎帮的伏虎堂主,是号称‘烈火担山’的马大贵。听说此人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铁布衫,而且个性性烈如火,除了汪宗钦,谁也不服,是个挺麻烦的人物。还有,出掌雷虎帮红旗的,是外号‘笑狼’的方迅智;据说这家伙是个心机深沉、非易与之辈。他虽是负责刑堂之务,但实则为雷虎帮的军师人物。”

    客途有些纳闷道:“雷虎帮有那么出名吗?为什么你对他们的海底恁般熟悉?”

    “出名倒不见得。”小千嘿然道:“就像我昨晚说的,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叁流帮会,堂口就设在这附近的潜山山麓!势力围并不大。只是,因为他们好歹也算安徽地面上,有点名气的组合;茅山位于江苏,与他们算是远邻,所以对他们多少得付出些‘关爱的眼神’,留心他们的举动,如此而已。”

    客途恍然道:“原来如此。”

    小千转向小桂,问道:“我一直想不通,昨晚你为什么恁般好心的放走焦天魁他们?再怎么说,他们终究算是这一带的“管区”你好心放了他们,他们不会心怀感激的。这些家伙回去后铁定邀齐了人手,再来反堵咱们,你不可能猜不到这种结局。你这小鬼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小桂斜瞟他一眼“哼!”了一声懒得回答。小千这才蓦地想起,有人还在“禁语”

    中,他算是问到哑巴了!这一鼻子灰碰得,小千只能自认倒霉。

    “算我没说。”小千自嘲道:“忘性比记性强乃是贵人的专利!”

    接下来,小千开始不死心的想尽各种办法逗弄或刺激小桂,试图让这小鬼再度吃只大“憋”!

    然而,不管小千如何努力,就是无法动摇小桂的情绪,反倒让这小鬼拿斜眼瞄他,使小千觉得自己活像个白痴。

    “怎么会这样?”

    小千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求助于一直在旁看戏的客途。

    客途呵呵笑道:“你死心吧!这小鬼已经运起‘天地一心’的内功秘法,将自己的心情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只要他不开口流精气神,他便能继续保持与天地实波叁脉动相结合的状态,别说是你小小的冷言毒语影响不到他,就算是我死在他面前,他大慨也能无动于‘哀’!”

    “真的!”小千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对于一代武林奇人水千月的独门心法,他可是丝毫不敢质疑。

    小桂依然笑得开心,但是却冲着客途抛去一记“你冤枉我”的哀怨眼神,表示他绝不会像客途所言那般无情无义。

    明朗的笑容、哀怨的眼神,组合后所产生的“特异功能”只让这小鬼看来令人觉得实在有够“诡”!

    客途吓得扭着嘴,全身鸡皮疙瘩不寒而栗,自动掉满一地。

    “恶──!”

    小千亦是尖声怪叫,顺手一拍,一张驱魔避邪的符咒“啪答!”有声的贴上小桂前额,挡住了这小鬼古怪的叫人想喷饭的表情。

    “你当他是僵呀?!”客途早已忍不住,噗地喷笑。

    “谁叫这小鬼白天出来吓人。”小千白眼道:“他是自找的!”

    话锋一转,这个小老千接口嘿嘿怪笑:“更何况,想欺负这小鬼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如果不趁他现在心情忒好来玩他,是会遭报应的哩!”

    客途吃吃失笑的问道:“你确定趁这种时候玩他,就不会遭他报复?”

    “我才不确定哩!”小千狡狯道:“不过,能玩人而不玩人的人是白痴。至于后果,就将一切后悔留给明天吧!”

    他摆出一副认天知命的超然之姿,模样和小桂同样引人发噱!

    客途摇头叹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唉”

    小千顺理成章接道:“我们一家都是人!”

    客途斜眼望着正迳自将脸上黄符吹得呼呼直扬的小桂,再看看身旁小千,终于无奈的耸肩:“算了,随便你们玩吧!只是小老千,你可得小心,所谓“玩软玩硬,玩久了要人命”我祝福你啦!”

    小千斜昵着他,以一种暧昧的口气重复道:“玩软玩硬,玩久了要人命?客途师兄,你很坏哦!怎么可以在未成年的我们面前,说这种黄色笑话?”

    “黄色笑话?”客途一怔之后,恍然会意。

    他故做邪恶的诡笑道:“我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哪像你没事就会做做。”

    “胡说!”小千立即大声抗议:“我哪有做?人家还是童子耶!你如果不信,下次咱们碰到鬼时,我拿嘘嘘泼它,保证一定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那边──

    小桂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放声哈哈大笑开来。

    “它怎么啦?”小千满脸狐疑。

    客途仔细想想之后,颖悟道:“这小鬼大慨是认为,那种我说你做的事,不一定会让你变成不是童子。”

    小桂双眼一亮,蓦地弹指,表示客途说对了!

    小千不解道:“什么意思?”

    客途忍住窃笑,狭谑道:“据我所知,童子喜欢做的那种事,通常带有强烈的‘自’我安‘慰’的作用!”

    这下,小千如果再听不懂就不叫男孩!

    “我”小千红着脸发飙:“掐死你这个淫荡的师兄!”

    他虽猝起发难,不过客途的反应也不慢,双肩微晃,人已如一缕轻烟般,飘然掠出数丈外。

    小千岂易罢休,足下一点,人即电射着追杀而去。

    尽管,客途一再高声叫笑着:“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代表小鬼将他的看法说出而已”

    “你是始作俑者”小千可不让他轻易推卸责任。

    小桂好整以暇的看着正兜着圈儿追逐的二人,非常满意的快乐一叹,在心里自想道:

    “唉!可怜的师兄,终于被我暗算成功了!下一次,该轮到陷害那个把后悔留给明天的小老千。”

    拍拍还黏在自己额上的黄符,这小鬼开始动脑思索如何设计小千。想着、想着他突然咯咯失笑。

    小桂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望着越追越远的二人,他将嘴一咧,竟学起僵跳,一步一蹦的跟在二人之后,朝县城的方向行去。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身穿道袍的小道士背后,一蹦一跳的跟着个面门上贴了符的“东西”!

    这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随着县城渐近,黄土道上渐有人迹。

    不小心发现小桂的人,没命的扯直了嗓门尖叫,逃之夭夭。

    惨烈的尖叫声逐渐频繁,终于引起追杀中的小千和客途二人的注意。

    他们不禁停下脚步,回头一望──

    “哇靠!湘西赶呀?”

    有路人终也发现“主”身份,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破口大骂:“臭道士,你做死呀!

    没事干嘛大白天弄个死出来吓人?”

    群聚而来的老百姓,七嘴八舌的开骂:“你是干啥吃的?居然将死丢在老远的后面骇人,自己跑的比什么都快,这样像话吗?”

    “你会不会赶呀?不知道这种事得在晚上办吗?你让我家母猪撞了邪,生不出小猪仔要你赔!”

    “对嘛!对嘛!哪有人白天赶的?犯忌讳呀”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小道士,回去再跟你家大人多学学吧!”

    “白天见鬼,晦气呐”

    深陷重围的小千,无辜的指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有口难辩。

    客途同情的望着他:“你被‘鬼’陷害了!”

    路上人群忙着交相指责小千,反倒将引发事端的小桂冷落在后面。

    这小鬼不愧是“属鬼”的,除了鬼头鬼脑还有满肚子鬼主意。这会儿,他见人群有越聚越密的趋势,索性深吸口气,身形便离地半寸,朝着包围圈飘然前进。

    当然,他这一手功夫,是轻身术里极为精奥的‘腹翼移云’。只是,在此时此景用将出来,却是更添叁分鬼气,足令那些乡野愚民看得两眼发直、腿肚儿猛打颤栗!

    路上有些见着他飘近的人当场吓瘫在地上,叫都叫不出声。而其他正忙着数落小千的人,却是等到小桂伸出手拍了拍最外围某人的肩膀,方始察觉“说鬼鬼到”!

    那“不是人”的玩意儿,此刻就在自己身边哩!

    “妈啊!”“死人别碰我啊”人群一阵惊惧鬼嚎,霎时各作鸟兽散,哗然溃逃。

    黄土道上,登时变得格外空旷冷清。

    小千哭笑不得道:“这次你玩得可开心了?”

    小桂依然学着僵尸的模样,将脑袋硬绷绷的上下点个不停。

    他就有恁地好自制力,脸上一点表情或笑容都没有!

    小千好气又好笑的一把扯下他额际的黄符,啐笑道:‘真是败给你了!’岳西城,因位于潜山山西而得名。

    此城距离潜山,仅有叁十余里。

    由于‘岳西’是进入大别山区之前,最后一座规模较大的县城,城中的繁荣与热闹自是不在话下。

    看多了大城大府的风光,很容易让人感受到属于大地方特有的神气。

    宽阔的青石板街道整整齐齐的纵横交织着,令人走在上面都要格外的抬头挺胸,以配合大街本身的不凡气派。

    街上,车辆行人摩肩擦踵、熙来攘往是一成不变的景象。栉比相连的金宇楼阁一栋比一栋辉煌,沿街的商家和店面更是一家比一家漂亮。各地的杂货、四处的珍品,占满宽敞的门面,迳相争奇斗妍吸引客人上门。

    花花绿绿的绸缎庄、毛茸茸的皮货店、花粉铺子、金器银饰店,都是姑娘、女仕们最爱进出的地方;山铺里的伙计,忙活着秤称包扎各式材;走进押当店的人脸尽是愁眉,没有一个能够笑得开心;茶楼酒肆却是嚣喧如沸、热闹翻天。

    大城大府里,果然什么都有、什么俱足,就连乞丐、要饭的也找得到。

    当然,小桂他们进城的最大目的,就是要找乞丐;尤其,是要找那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乞丐。

    走在街上,小千突然道:“喂!客途老兄,我记得提醒过你,雷虎帮的总堂就设在潜山上,而这里距离潜山不过叁十来里地,仍属雷虎帮的强势围之内。我所知,他们帮中收益的最大来源便是靠这里,岳西城不论黑、白两道的管事,几乎完全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咱们如今就这么大刺刺的在这城里逛,如此岂非故意要让雷虎帮的人注意到咱们?”

    “是啊!”客途抿嘴一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谁叫咱们一来得和丐帮联络,二来,必须设法吸引雷虎帮的注意,好让关非凡他们走脱的更顺利。除了进这座城自投罗网之外,你有更轻松有效的方法吗?”

    “我想是没有。”小千无奈道:“只不过,如此行为似乎颇具挑的意味。雷虎帮绝不会和咱们善罢干休的!”

    “我想”客途侧目望着小桂,了解道:“打着小鬼放走人的开始,他就不曾打算着和雷虎帮善罢干休过。我说得对不对?”

    小桂像只快乐的啄米鸡,拼命点头同意。如果不是不准开口,他一定又会大声喧言───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师兄是也!

    这时,他们叁人正好来到城里最热闹的城隍庙前。既使在白天,前往庙里上香的善男信女依旧多如过江之鲫,川流不息。

    有人的地方,自然有生意可做。因此,庙埕上聚集了不少摊贩,其中更不乏铺开草席,就地做起伸手将军的大小乞丐。

    望着庙口络绎不绝的人潮,客途不禁想起许久未见,职司记录人间善恶的“八方夜游神”殷士民。

    他有感而发道:“不知殷老哥现在在那儿?正在做什么?许久没见到他,倒是挺想念他的。”

    小千笑道:“光看进出这座城隍庙的人数,就不难想像那些阴间的神职官员们有多忙碌。殷老哥现在大概也正忙着做阳间的善恶普查吧!反正,该见面时自然就能见得上面,如果有事,他也会主动来找我们的。噫小鬼跑那里去了?”

    才这两句话的功夫,小桂突然不见人影。

    客途环着臂,拿下巴朝庙门左侧的方向点了点:“在那。这小鬼一见到乞丐娃娃,就迫不及待的滑过去了!”

    庙程上,一共有四拨乞丐各据一方进行乞讨。其中有一处是老人,背上并无代表丐帮身份的包袱;另二处是单独行乞的中年人,一人背着绿包袱,一人背着白包袱,显示他们非仅只是丐帮子弟,其中那个绿色包袱还是个小小的‘头儿’呢!

    然而,小桂明知两人身份,却偏不上前和他们搭线,反而找上一对赖在庙门左侧乞讨的小乞丐兄弟。

    这对乞丐兄弟年纪较大的也不过十叁、四岁的模样,肩上果然也斜背着个脏兮兮的白布包袱。至于那个年纪小的,恐怕还没满十岁,不过,小桂就是蹲在这个小娃娃乞丐面前,和他比手画脚,似乎玩得不亦乐乎。

    小千眯眼眺望后,失笑道:“这小鬼实在有够滑头,他口不能言,便找小朋友玩手语。

    他是怎么记住丐帮那套专为帮中幼齿所设的辨设方法?”

    客途轻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鬼能够过目不忘。上次,咱们在洪江镇上不是去过丐帮设在那里的隐密堂口嘛,那个分舵里的娃娃献宝似的提过这套辨识法,他们又没声明外人不能学,所以小鬼就把它全记住了!”

    这时,较远处那个背着绿包袱的中年乞丐,也已经注意到小桂不单纯的举动,正有意无意的朝乞丐兄弟那边靠近。

    小千呶呶嘴道:“人家大人发现喽!”

    客途毫不意外道:“这小鬼是故意让他们发现的。”

    另一名丐帮弟子,也配合着他的头儿逐步移向庙门左侧。

    小桂丢了一块足有五两重的银子到小乞丐的破碗里,乐得那个十叁、四岁的小乞丐大声吆喝:“谢公子爷重赏!”

    那两名丐帮弟兄立刻藉机挤上前去,直呼:“大少爷行行好,赏两个小钱花花吧!”

    年龄最小那名小乞儿,仰起泥灰满布却精灵无比的小脸,纯稚道:“爹,这位大少爷说,想到咱们的破窝吃吃有名的花子鸡。”

    顿了一下,他又接道:“当然,他答应自己出钱买鸡子就是了!”

    旁的人听到这个小乞儿的童言童语,只觉得他可爱的紧,哈哈一笑便过去了。绿包袱的乞丐头儿却明白,小桂的意思是想见见此地分舵的舵主。

    他故意眉开眼笑的呵腰道:“真的?大少爷,你打那儿来的?咱们的花子窝又破又脏,怕你去不惯呐!”

    小桂嘻嘻一笑,帅气已极朝客途和小千立身之处弹了弹指。

    乞丐头儿随着他的手势望去,发现了躲在一边旁观的二人。

    客途和小千对望一眼:“过去吧!那位大少爷在招呼咱们啦!”

    乞丐头儿盯着走近的二人,暮地灵光一闪,惊喜的朝小桂直拱手:“莫非阁下便是君少爷?”

    小桂愉快的颔首。

    乞丐头儿笑意漾然的对着客途他们抱拳道:“这么说,两位便是水少爷和宋小天师喽!?真是久仰、久仰!”

    “好说!好说!”小千嘻嘻笑道:“看来,我们今天是有花子鸡可吃了!”

    乞丐头儿打了个哈哈,暗里朝不远处那名丐帮弟兄下达继续留守的密令,这才故意大声道:“难得今天遇上贵人,家齐,你跑得快,先赶回咱们的狗窝去收拾、收拾,准备招呼客人。”

    那名十叁、四岁的小乞丐机灵的应了一声,拔腿就跑。

    乞丐头儿却又叫住了他,问道:“你知道咱们的贵客怎么称呼?”

    “知道。”家齐小乞儿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精明道:“就是和咱们那位火爆公子同名嘛!”

    乞丐头儿这才满意的挥挥手,要他先走。

    剩下那个小乞儿听到小桂他们要去他“家”乐得直欢呼,一边手忙脚乱的跪在地上收拾那张比他个子还长的破草席。

    小桂见他又要卷草席,又得拿破碗,还得拎着家齐小乞丐留下的打狗棒,两只小手怎么都不够用的模样,索性伸手将他怀里、手上的东西全都接过去。

    小乞儿露出一个腆的笑容,道了声谢。

    正在让手请客途和小千先行的乞丐头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收拾好家当,准备和他一起回去。

    “小乖”乞丐头儿有趣道:“你又不会做花子鸡,跟着回去干什么?”

    小乞儿神秘道:“君哥哥不能说话,我陪他回去打打手语,他才不会无聊嘛!”

    小桂拼命点头,再将手里东西往小千怀里一塞,空出手来摸摸小乖的头,表示赞赏不已。

    莫名其妙的接过一堆泛着骚味的杂物,小千啼笑皆非的瞪着小桂。

    “不能说话?”乞丐头儿一边直道不好意思,接过自己儿子的“骚货”一面关心的问道:“难道君少爷受了伤?还是怎么着?为什么不能说话?”

    “他正在修身养性中。”客途代为回答:“暂时不适合开口。”

    乞丐头还是不解,不过老于世故的他却没有继续迫问,只是领着小桂等人往城隍庙里面走进。

    小桂他们正感奇怪,乞丐头儿已然呵呵笑道:“叁位少爷,既然来了,就给城隍爷上柱香吧!”

    他虽是和小桂他们说着话,然而却以犀利的眼神监视着庙外。

    小桂叁人顿时会意,知道一定是已经有人尾随盯梢,乞丐头儿打算藉着庙内拥挤的人潮来摆脱跟踪。

    于是,他们叁人各自点了一把香,跟着乞丐头儿边拜边插,叁转两转之后,他们一行人自庙内西厢的一道侧门悄悄离去,顺利摆脱跟踪的人。

    在乞丐头儿的带路之下,他们穿梭于窄小的巷街间,逐渐远离热闹的庙口和大街。

    直到此时,乞丐头儿才又开口道:“叁位少爷,你们可是得罪了雷虎帮?要不,他们怎会派出叁、四拨人马,轮流来盯你们的梢?”

    “他们出动那么多人手?”客途呵呵笑道:“看情况,他们可真是势在必得。”

    “到底怎么一回事?”乞丐头儿掩不住好奇。

    客途便将昨夜的遭遇约略叙述了一遍。

    乞丐头儿纳问道:“为什么要放走他们?凭叁位的本事,不可能搁不下对方全部的人马呀!”

    “问这小鬼吧!”小千哼声道:“人是他放的,他必然有所图谋。”

    “可是”牵着小桂手指走路的小乞儿,天真道:“君哥哥不是不能说话吗?问他,他也不会回答,不是吗?”

    客途温和笑道:“正是如此!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打不开这个闷葫芦。”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

    “等这小鬼吃过午饭,才能解禁。”

    小乖伶俐道:“那么,待会到了堂口,我去拜托施伯伯要他下令早点用餐,这样君哥哥就可以早点吃完他的午饭,他就可以早点开口说话,对不对?”

    “答!”地脆响,小桂猛然弹指表示同意,他摸摸小乖的头,眼中满是欣赏的神情。

    “头儿”小千亦是赞赏道:“你这个儿子很聪明哦!反应快得很呐!”

    乞丐头儿就像所有当父亲的人一样,因为有人称赞自己的小孩,而感到欣喜与骄傲,他也才想起,自己尚未自我介绍。

    “在下姓苏,单名一个玄。”乞丐头儿神色愉快道:“我这孩子学名叫崇善,小乖是他的小名。这孩子是很聪明,只可惜他娘早死,我又忙着帮务,时常冷落了他,没能多教他些什么。”

    说着,苏玄爱怜无比的搂过自己的孩子,伸出大手揉弄孩子的脑袋,不自觉地表现一傅舔犊情深图。

    小乖仰起小脸,灿烂道:“爹,我知道你和施伯伯、全叔叔他们都很忙,你没空陪我没关系,还有家齐哥哥跟我做伴呀!”

    听到孩子如此懂事,苏玄倍觉老怀弥慰。

    他向小桂等人解释,小乖口中的“施伯伯”既是岳西分舵的舵主──“闪雷手”施精忠。刚才先行的家齐,便是施舵主的独子,整个岳西分舵也只有施家齐和小乖这两个娃娃兵。

    至于“全叔叔”则是此地分舵的副舵主全子良,外号叫“大醉虾”擅使一手好醉拳。

    此外,分舵里还有叁名与他职位相同的“头儿”其他尚有十五名白包袱弟兄,整个分舵里里外外一共二十叁人。在丐帮来说,如此规模的分舵不可谓不大。

    只是“岳西”城较为特殊的地方,在于他几乎是“雷虎帮”的延伸。此地的叁教九流,没有不仰其鼻息,听其号令。

    丐帮若非基业够大,传承够久,只怕早也在“岳西”立不住脚。尽管如此,丐帮在此地的发展非仅难上加难,便是如探查江湖同源消息的寻常工作,亦是困难重重,稍有不慎,就容易引发纠葛与纷争。

    这一切的环境条件,在在加重了丐帮此地分舵工作上的压力。因此,岳西分舵规模虽大,此地丐帮弟子的日子却过得不甚轻松哩!

    听完苏玄这一番简介,小桂等人对于丐帮“岳西分舵”的情况,总算有些了解。

    这时,他们一行人亦来到了一栋砌着风火砖墙的大宅子门外。

    苏玄上前掷起门环敲出暗号,不一会儿,那两扇红楼大门被人大大的打开。

    宅内迎出一名年约五旬,方面大耳,相貌威武的中年乞丐。在他身后,正跟着提前赶回来报讯的小乞丐施家齐,以及七、八名丐帮弟兄,其中有二人是间掮着绿色包袱的“头儿”

    苏玄乍见中年乞丐迎出,立刻躬身请安。

    原来,此人正是“岳西分舵”舵主“闪雷手”施精忠。

    施精忠上前一步,朝小桂叁人拱手朗笑道:“久闻叁位少侠风神之名,今日大驾光临,是本舵的荣幸。在下“闪雷手”施精忠,请多指教。”

    客途和小千叁人连道不敢,只有小桂依然嘻嘻而笑,拱手示意。

    施精忠当然不明白小桂此时“有口难言”反是微感奇怪的多望了他一眼。

    等他们相互客套完毕,小乖这才乖巧的上前向施精忠请安。

    施精忠正待拱手让客,小乖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向他招招手,要这位舵主伯伯弯下身来,附耳听秘密。

    “小乖,什么事?”施精忠有趣的俯低身子。

    小乖在他耳边咭咭咕咕好一阵,施精忠恍然大笑,直道:“好、好!没问题。”

    直起身子,施精忠爽快的吩咐道:“玉郎,吩咐弟兄们,即刻开饭。”

    一名年约二十五、六岁,掮着绿色包袱的年轻乞丐,立刻应声返身入内。

    “一进门便向主人要饭。”小千摇着头叹笑道:“我们还是入境随俗喽!”

    众叫花子一听,忍不住一阵哄然。

    他们叁人便在丐帮众人的簇拥下,欣然踏入大宅之内。

    看惯了丐帮因各种任务不同,所设诸般不同类型的堂口,小桂他们对于眼前这座宅子陈设的宛如殷实商家的模样,一点也不感到突兀。

    入屋后,趁着酒筵开上来的空档,施精忠问起叁人来此的目的。

    客途客气的表示,想藉此地分舵飞函通知月癸,约她在武胜关见面。

    小桂拍拍小千腰际乾坤袋,要他奉献出纸笔来。这小鬼便用朱砂笔和黄符,写了一道“叁缺一,速来”的鬼画符,托请施精忠转交月癸。

    施精忠收下“信符”没口的答应将以最快的方式尽速交给他家的少帮主。

    然而,施精忠心里不免要想:“眼前正值新、旧联盟冲突最烈之际,难道你们还有心情邀少帮主打麻将?”

    他实在不懂,这些少年仔们内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关心,现今的江湖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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