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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见许越没什么反应，张七则迈开了步子，他的脚步很轻，近乎没有什么声音。
可是这时，许越的声音却又一次传来：“其实，你还是个人吧，没有死不是么。”
张七还在继续向前走着，许越却能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身体：“那天教堂倒塌的时候，我就在那个角落里不停地记录着，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
可能是运气好吧，那些石块没有砸到我，我也才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那么说来，那天的东西本来就是你们让我们看到的咯，为什么，是想让我们也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做同样的选择？”许越耸了耸肩，只是没有人看到。
“的确有那个打算，不过更多的只是想让你们知道真相而已。”
可听到这，李赢却在一旁斥责道：“真相？只不过是你们想要让我们知道的真相吧。既然想要让我们知道，又何必只告诉我们一部分，那本书的前半本呢，你敢拿出来么。”显然，李赢还是对小女孩的“编撰”的故事耿耿于怀。
“其实都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样，我们在你眼里不都只是异教徒而已。”张七的话略带嘲讽的意味，又接着说道：“你们的死或者生，对于我们来说都没有多少的差别。生命之神的荣光终究止步于我们的头
顶，你们的生命，并不会为轮回教会带来力量。”
“那你呢，你为什么活着。”听到这话，许越直接反问道。
他不想讨论两个教会之间的对与错，只是对张七充满了疑问，灭世之灾是恐怖的，而在所有人死后独活，是一件更恐怖的事情。
听到许越的问题，张七才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许越的问题，而是转身将甬道内的燃灯点燃。
微弱的光照亮了三人的脚下，不久后，三人前方的路也一盏盏自然亮了起来，直到这时，许越和李赢才看清了甬道两旁堆积着的数不清的骸骨。
张七又一次向前迈开了步伐，他的语气平淡，仿佛不包含任何感情：“他们都死了，我们却活了下来，饿了吃他们的肉，渴了喝他们的血，直到灾难过后，当我们又一次见到阳光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生命是如此的不现实。”
“你们？”李赢皱着眉头。
张七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说道：“有的时候，死亡也是一件幸运的事，至少不用像活着的人这般想太多。
只是，人若是死了，若是灵魂没有消散，那剩下的就只有一样东西，执念。
可是想要复仇，想要从你们的追杀中保存下来，只有执念是不够的。”
“所以，你们就成了他们的脑子。”许越淡淡的说道，他收起了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由衷的佩服起了眼前这个人的勇气，虽然他是自己的敌人。
张七没有说话，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一直沉默着，只是那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寞。
许越短暂的笑了笑，才又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我们向村民打听的时候要虚构关于那么多你们这里的信息呢，只是为了迷惑我们？”
张七这才回答：“我们说的，本就是事实而已。活着的那些年，我确实是村子里的一个屠夫。”
“那那些恐怖的事情也都是事实？”李赢冷笑道。
“那是这个世界对生灵的惩罚。”张七回答道，“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绝灵么。你真的以为绝灵作为教会的附属位面是直到几十年前才被教会发现的？”
“到头来，你还是在重复着这些谎言。”李赢依旧没什么语气。
张七却摇了摇头：“我们被发配到这个位面，本就是为了要消散而已。
这个世界本就不允许有灵的出现，我们活着，不知道某一天就会被位面的力量所吞噬，那些年如此，这些年亦是如此。
所以，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
表情。
见许越没什么反应，张七则迈开了步子，他的脚步很轻，近乎没有什么声音。
可是这时，许越的声音却又一次传来：“其实，你还是个人吧，没有死不是么。”
张七还在继续向前走着，许越却能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身体：“那天教堂倒塌的时候，我就在那个角落里不停地记录着，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
可能是运气好吧，那些石块没有砸到我，我也才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那么说来，那天的东西本来就是你们让我们看到的咯，为什么，是想让我们也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做同样的选择？”许越耸了耸肩，只是没有人看到。
“的确有那个打算，不过更多的只是想让你们知道真相而已。”
可听到这，李赢却在一旁斥责道：“真相？只不过是你们想要让我们知道的真相吧。既然想要让我们知道，又何必只告诉我们一部分，那本书的前半本呢，你敢拿出来么。”显然，李赢还是对小女孩的“编撰”的故事耿耿于怀。
“其实都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样，我们在你眼里不都只是异教徒而已。”张七的话略带嘲讽的意味，又接着说道：“你们的死或者生，对于我们来说都没有多少的差别。生命之神的荣光终究止步于我们的头
顶，你们的生命，并不会为轮回教会带来力量。”
“那你呢，你为什么活着。”听到这话，许越直接反问道。
他不想讨论两个教会之间的对与错，只是对张七充满了疑问，灭世之灾是恐怖的，而在所有人死后独活，是一件更恐怖的事情。
听到许越的问题，张七才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许越的问题，而是转身将甬道内的燃灯点燃。
微弱的光照亮了三人的脚下，不久后，三人前方的路也一盏盏自然亮了起来，直到这时，许越和李赢才看清了甬道两旁堆积着的数不清的骸骨。
张七又一次向前迈开了步伐，他的语气平淡，仿佛不包含任何感情：“他们都死了，我们却活了下来，饿了吃他们的肉，渴了喝他们的血，直到灾难过后，当我们又一次见到阳光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生命是如此的不现实。”
“你们？”李赢皱着眉头。
张七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说道：“有的时候，死亡也是一件幸运的事，至少不用像活着的人这般想太多。
只是，人若是死了，若是灵魂没有消散，那剩下的就只有一样东西，执念。
可是想要复仇，想要从你们的追杀中保存下来，只有执念是不够的。”
“所以，你们就成了他们的脑子。”许越淡淡的说道，他收起了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由衷的佩服起了眼前这个人的勇气，虽然他是自己的敌人。
张七没有说话，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一直沉默着，只是那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寞。
许越短暂的笑了笑，才又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我们向村民打听的时候要虚构关于那么多你们这里的信息呢，只是为了迷惑我们？”
张七这才回答：“我们说的，本就是事实而已。活着的那些年，我确实是村子里的一个屠夫。”
“那那些恐怖的事情也都是事实？”李赢冷笑道。
“那是这个世界对生灵的惩罚。”张七回答道，“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绝灵么。你真的以为绝灵作为教会的附属位面是直到几十年前才被教会发现的？”
“到头来，你还是在重复着这些谎言。”李赢依旧没什么语气。
张七却摇了摇头：“我们被发配到这个位面，本就是为了要消散而已。
这个世界本就不允许有灵的出现，我们活着，不知道某一天就会被位面的力量所吞噬，那些年如此，这些年亦是如此。
所以，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