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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师傅亲自发现的我们,直接把我们抱走,然后施幻术让我们家人以为我们已经夭折了。”

    居桩哑然,“岂不很残忍!”

    悠晴耸耸肩,“听着是有一点,可是我们生来是魔法师的种子啊,总不能放任不理吧,魔法师族一向单薄,少一个是一份损失”

    居桩道:“可以告诉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去向啊,他们一定不会反对的!”

    悠雪道:“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女是魔法师,会怎样?”

    居桩想想道:“也许会来找你们,也许会借此得到什么,或是……总之,都不能淡定对待的。”

    悠晴道:“普通人对冠面尊者都是仰慕不已,恨不得成为一员,更别说第一守护族的魔法师族了,那还不得借此大肆发挥,谁能预料结果如何呢,所以断得干净反而好些。”

    居桩三人吃罢早膳,披上蓑衣准备出门了。他的这件蓑衣是居然在他二十岁生日时送他的,是一件有八种神鸟的羽毛拼接而成,很是稀有,而且雨水落到上面会立即滑落,一点都不会湿。悠雪和悠晴则什么也没披,居桩赶紧吩咐傅义:“快去取两件蓑衣来!”

    悠雪忙制止,对居桩说:“我们不用蓑衣的。”

    居桩奇道:“那用什么?”

    “当然是魔法了,这还用问!”悠晴说完便走出了宫门。居桩见雨水似乎躲着悠晴的样子,并不落到悠晴的身上,心中明白了,不禁十分羡慕。

    天空灰蒙蒙的,依旧飘着细雨,居桩心中压抑,也不愿说话,只是闷声走着。悠雪与悠晴是第一次经历居桩的生日,自然是不知道。她们心中十分疑惑,生日哪有不高兴的。悠晴用眼神询问悠雪,悠雪摇头,二人便也默默地走着。

    四人很快来到教习宫,远远看见一人立在宫门出,走近一看,却是悠息。居桩还不及问,悠息便开口了:“桩儿今日不必去上学了,我已经和今日的教习老师打过招呼了。雪儿和晴儿你们快去吧。”悠雪与悠晴向居桩点点头便走进了教习宫。居桩目送她们二人的背影远去,方转身看向悠息,却发现悠息此时正看着低着头的未名,目光里混合着说不清的情愫,哀伤、疼、悔恨等。

    居桩心中非常奇怪,不觉唤道:“教母!”

    悠息没有收回目光,只是眼神已恢复了平静,她开口道:“未名,你抬起头来。”未名惊讶地抬起头,看看悠息又看看居桩。

    悠息道:“今日是王子桩的生日,我会带他在魔宫度过。你进不来魔宫,放你几天假,回家看看吧。”

    未名一听惊喜地问:“真的吗?”

    侍女至进入王庭起便不能回家,直到不再做侍女,而未名的寿命也被延长,将终生留在王庭,故永不可能返家。

    悠息点点头道:“以后你只要想家了,可以回家看看。你此生都要守着王子桩,实在不易,这算是给你的奖励吧。”未名高兴极了,便要跪下谢恩,悠息一挥袖子,未名不有自主站了起来。

    悠息道:“你现在是未冠面尊者了,不必再行跪拜礼。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家看看吧。”未名更加感激,眼圈红红的,施礼离开了。

    居桩一直觉得教母对于未名过分的赏识,上次守候在魔宫外,显然是愚蠢的行为,悠息却认为是对居桩的极度忠诚,还给其延长了寿命,今日又给了她随时探亲的特权,实在不通。更不通的是未名的行为,如果是有目的的,显然目的达到了,成为了未冠面尊者。可是她却甘心继续当一个侍女,居桩曾几次提出由自己开口,在父王面前为她求个体面尊贵的官职,都被未名婉拒了。如果居桩说得坚持,未名会跪下来哭求,毫无违心的迹象,令居桩更加不解。

    悠息拉起正在思考的居桩向回去的方向走去,“不要想太多,很多事情未来的某天,你都会知晓的。”

    悠息与居桩很快回到了魔宫,直接进了主殿的走廊,居桩知道这是通往悠息书房的路,心想着悠息不会是打算在书房给自己过生日吧。谁知到了书房门前,悠息并没有进去,而是一拐绕了过去。

    居桩奇怪地问道:“教母,我们这是去哪?”

    悠息回道:“记得教母许诺的十年之验的奖励吗?”

    居桩大叫道:“记得,记得,悠雪和悠晴早拿到了,差我的了,我还以为教母忘记了呢。”

    悠息轻声道:“教母怎么会忘记,只是这件奖励要等到合适的时机给你,你才知道它的珍贵之处。今日是这样的时机。”

    居桩疑惑道:“我的生日?”

    悠息长长叹了一口气,许久方道:“今日不只是你的生日!”

    悠息牵着居桩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房间前。悠息蹲下身子,轻轻为居桩整理仪容,居桩注意到悠息眼里有化不开的哀伤。悠息重新站起身,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居桩随即跟了进去。屋内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张桌案。桌子上的的物品令居桩大吃一惊。

    是一张四色玫瑰花花脸面具,还有一柄居桩梦寐以求的七彩玉箫,原来王叔居浩说的第二把竟在这里。

    悠息走上前,拿起那张面具,轻轻地抚摸着,一寸一寸地抚摸着,良久,悠息看着居桩的眼睛,“这是你生身之母的面具!”

    居桩心头大震,惊愕地看着悠息,颤抖地问:“教母,是……是真的吗?”

    悠息凄然地点点头,哀声说道:“你以前总是问我你的母亲在哪里,我告诉你说她在你出生后没几天往生了。”

    居桩点点头,急切地问:“这是我母亲的面具吗?我母亲叫什么名字?还有……”

    悠息轻声打断居桩:“以前你如何问,我都不说,因为你太小,说了反而不利于你成长。现在你长大了,也懂事了,教母会把关于你母亲的一切告诉你。”

    悠息说完把手中的面具递给居桩,居桩颤抖着双手接了过来,他仔细地观察着这具面具,上面是开发正艳的玫瑰花,有四个颜色,红色、黄色、蓝色、白色,开满了整个面具,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叔会知道他喜欢玫瑰,为什么自己对悠晴所送的画中女子如此熟悉而又伤心,居桩的泪不觉落了下来,这时耳边响起了悠息的轻语。

    “你母亲名叫悠怡,是我的师妹,我们像如今的悠雪和悠晴一样,从小被选为王储的伴读,一同学习,一同长大。后来我被选为大魔法师的继承人,直到成为大魔法师,我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你母亲很喜欢舞乐,这是她最强的一门课程,她尤其喜欢萧。”悠息说着拿起那柄七彩玉箫,“这玉箫是在先王‘半寿之庆’时,你母亲与当时还是王子的居浩合奏了一曲,先王大喜,将世上仅有的两柄七彩玉箫分别赐予了他二人。”悠息说着将玉箫递给居桩道:“你喜欢这七彩玉箫,教母知道,那日你向亲王浩讨要,教母看到了。现在教母代替你母亲把这柄萧送与你。”

    居桩摸了一把眼泪,接过玉箫,他一手拿着面具,一手拿着玉箫,看着悠息问:“教母,我母亲到底是如何往生的?”

    悠息沉吟了很久,方道:“本不想告诉你,怕你从此背负不该背负的东西。但不告诉你是对你母亲的不公。你母亲是因生你而死,你出生不到一刻,她强撑着为你行了出生礼,为你取了名字,便往生了。”

    居桩的心一点一点下坠,仿佛掉进了无底深渊,他脑海嗡嗡作响,猛地昏倒在地。

    冠面尊者不会轻易往生,除了自愿,便是他杀。悠怡明显是被迫自愿而死,而强迫她离去的是居桩的生。这是为什么自己的生日父王和教母都会难过;这是为什么所有人都避而不谈他的母亲;这是为什么王叔居浩与姬盛乐都不肯告诉他们另一柄七彩玉箫的下落;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居桩的出生带着他母亲的往生,而成为了禁忌的话题。

    居桩走在一条阴暗的小路上,周围是枯萎的鲜花,阴气森森。似乎有什么力量牵引着居桩,居桩一直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来到了一处宫殿前。宫门上有两只拿着刀枪的獠牙狼鬼,凶恶地张着血盆大口冲着居桩嚎叫。居桩大惊,急急地退了几步。这时殿内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两只獠牙狼鬼瞬间变成了雕塑。居桩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推开门,放眼一望,门里站着一个身材非常高大的男子,背对着他,那男子穿着一件大红的祭祀长袍,袍上有一只恶鬼披头散发地瞪着居桩,像极了活的。这袍子居桩觉得很眼熟,像是大祭祀灵长的袍子。居桩开口问道:“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你进来!”

    居桩一见是一张万鬼哀号的鬼脸面具,上面的鬼都呲牙咧嘴,怒目而视,活灵活现,居桩吓得倒退了一步。

    那老者哈哈大笑,“胆子这么小,怎么当国王!”

    居桩大怒:“你胡说什么,我胆子才不小呢!”

    那老者道:“那你敢不敢进来?”

    居桩呛道:“有何不敢!”说完迈着步子小心翼翼走进宫门一步,便不走了,见宫门里是无数血红色的宫殿,居桩觉得眼熟,似乎是祭宫。

    这时,那老者又是哈哈大笑,道:“还说胆子不小,怎么不敢往里面走了?”

    居桩强硬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什么东西!”

    那老者身子一僵,大喝道:“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是你父王也得对我恭恭敬敬。”

    居桩心想:“这老头穿着的袍子好像是大祭祀的袍子,只是他不是灵长,会是谁呢?”当下语气便软了下来:“你到底是谁,怎么敢穿大祭祀的衣服?”

    那老者冷笑道:“我是谁?你不配知道!”

    居桩心中有些不耐烦,便说:“说不说,我走了!”说完便转身,刚一抬步,听身后那老者喊道:“如果不是你母亲,你怎么能生出来!”

    居桩大惊,回头急声问道:“你说什么?”

    那老者说道:“如果不是你母亲,拼尽了一身的魔法和生命,你早胎死腹中,怎么还会这么嚣张地站在着和我说话!”

    居桩闻言惊惧交加,指着那老者说:“我是冠面尊者,怎么可能胎死腹中,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老者一阵冷笑,道:“冠面尊者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胎死腹中,是有人要你死!”

    居桩怒道:“是谁,到底是谁?”

    那老者,缓缓走到居桩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居桩,森然道:“是我!”然后使劲一推居桩。

    居桩挣扎着突然翻身坐起来了,他喘着粗气,看着四周,是在魔宫的寝殿里,原来是一场梦。

    悠息一直守在居桩身边,见他被噩梦惊醒,叹息了一下,“桩儿,你母亲往生前曾说,她最大的心愿是你平安快乐,你要听话。”

    悠息告诉了很多关于悠怡的事迹,居桩听得入迷,他渐渐知道他母亲是一个很有主见,很乐观的女孩,并且多才多艺。悠息避而不谈悠怡如何成为王妃的,居桩哪里肯,不停地追问,“教母,父王与母亲是从小有的情义吗?你告诉我嘛,告诉我!”

    悠息无法,只得说:“你可知道王子燕和你并非一母所生?”

    居桩点头道:“据说他母亲是祭祀族的,而且也往生了,也是因为难产吗?”

    悠息摇头,“如果幼时便有情义,又怎会娶两个女人?”

    居桩愣了,“难道,父王与母亲没有情义,可是魔法师族不是不会嫁给不的人吗?母亲又怎么会……?”

    悠息哀伤地叹了口气,“那时的事,教母今日不能告诉你,等你成年,如果还想知道,教母会全部告诉你。”

    居桩深知悠息的脾气,便说:“嗯,桩儿知道了。”

    悠息点点头,“你记得,其实居燕的母亲并没有往生,而只是下落不明。”

    居桩惊奇道:“下落不明?大祭祀那么厉害,怎么会找不到?”

    悠息道:“这其实才是最令人奇怪的地方!”

    居桩和悠息一同用了晚膳,又独自去给居然请安。居然果然还是淡淡地难过,他将自己一直用的一套文房四宝送给了居桩做生日礼物,希望居桩继续用功读书。

    晚上回到落雪宫,居桩便直奔书房,他取出来悠晴送的画,又看了很久。

    居桩将画挂到了自己的卧室,床的对面,这样母亲便能每晚陪着自己入睡了。

    当晚,居桩看着那幅画,枕边放着七彩玉箫,手心握着玉坠,悠然入睡,睡得香甜极了。从此,居桩不摘下玉坠,也时时带着这柄七彩玉箫。

    翌日,居桩醒得格外早,精神非常好。他一如往常地去曲径接悠雪与悠晴。见时间尚早,居桩摘下挂在腰间的七彩玉箫,心中一动,吹了一曲《长相恋》,箫声悠扬婉转,传出很远。突然,高出居桩一阶的《长相恋》响起,居桩循声望去,见王叔居浩吹着另一柄七彩玉箫,缓缓走来。两曲合到一处,曲声大震,更添相思愁肠,相恋情肠。不多时,身边多了几个人,居桩吹得专注,也没在意。未名回家探亲,今日跟着的是千岩,他没见过这阵势,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所措,最后扑通跪倒,低着头也不说话。曲毕,居桩抬眼一看,竟见父王居然携各大族长与家主站在那专注地听着,悠息也站在曲径入口处,旁边站着悠雪与悠晴。

    居桩赶紧上前给居然施礼请安,居然一笑,道:“七彩玉箫,是你教母送你的吗?”居桩点点头。

    居然道:“你吹的极好,已有了你……已有了她当年的气质!”居桩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自己的母亲,便不多问。

    姬盛乐说道:“当年亲王浩与魔……与她一曲惊人,仿佛是在昨日!”

    居浩微微凛色,“往事不忍回首!”

    绘仁温和道:“亲王浩,不必过于伤怀,往事已矣,但我们都将铭记于心!”

    所问也道:“是啊,转眼世事变迁,只是人心尚未改变,情便不会变!”

    紫衣冷笑道:“人心未变吗?我看未必!”

    居桩身后的悠息突然接道:“也许人心一开始便是如此,未变,却更加悲哀!”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风轻轻吹过,卷起众人的袍袖,如千番翻滚的思绪,无法停歇。居桩多少理解众人的心境,也沉浸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悠息突然开口道:“桩儿,你们不用去教习宫吗?”居桩闻言大惊,赶紧在人群中搜索,没有灵长的身影,第一堂课是他的。鉴于灵长对居桩的厌恶,逮到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居桩。居桩心中大叫了一声“不好”,冲悠雪与悠晴使眼色,她二人也急了,拔腿要跑。

    居然开口了:“你们不要急,本王亲自送你们去教习宫!”居然转身对身后众人说:“众卿先到议政宫等候本王,本王很快到!”众人施礼离开。居然走上前拉起居桩的手,道:“我们去吧。”居桩注意到悠息没有走,王叔居浩也没有走。居桩也没心思想他二人,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他歪着脑袋,挖空心思地想,走得极慢。

    居然见状问道:“桩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居桩愣愣地摇头。一旁的悠晴道:“想是迟到了,害怕大祭祀罚他,大祭祀对王子桩一向比较苛刻,不是,是比较严厉!”悠晴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神情可极了。

    居桩突然想到什么,抬头对居然说:“父王等等我!”不等居然说什么,挣脱居然得手,向那些族长家主跑去。居桩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众人奇怪地停下来看着居桩,居桩径直来到绘仁面前,抬头极为诚恳地说道:“绘仁老师,当年王叔浩在先祖父的半寿之庆上献曲的情形,您还记得吗?”绘仁一愣,随即点点头。

    居桩大喜,恳求道:“能否请绘仁老师将当时的情形画一幅画送与我呢?”绘仁闻言沉默了,居桩大急,只得求助地看向其他人。

    舒青莺先是不忍,道:“绘仁,你画与王子桩吧,一幅画而已。”

    紫衣也说:“王子桩的小小愿望,你答应了吧。”

    佣强也道:“一幅画而已,以你的手笔,也是一挥而,答应了吧。”

    绘仁道:“你们难道忘记了先主们的告诫,那日的事不可再提!”

    姬盛乐笑道:“那日到底怎么回事,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啊,我至今也不明白那告诫到底是因为什么?”

    姬盛乐的话显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原来你们也有这样的感觉啊,我还以后是我粗,才不知道的!”武彝说道。

    “是,我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提!”军烈摊着手,一副我也不明白的样子。

    居桩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是希望他们别再闲扯,赶忙打断说:“众位老师,还是帮我说说话吧,我真的很想要一幅那天的画!”

    “绘仁,王子桩是王储,别说要幅画了,这个天下都是他的,你痛快点,小心你儿子绘慧以后不好过!”静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劝道。

    “对啊,绘仁,如果我能画,我二话不说,立马答应!”右相漆戚说道。

    绘仁见众人都纷纷赞同,“我答应你,下堂我的课是带给你。”

    居桩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三天后才是绘仁的绘画课,居桩等的格外焦心,他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这日依旧去向居然请安,坐定之后,居桩意外发现原来尚方宝剑的地方摆着另一把剑。这把剑比那把尚方宝剑短些,是一柄三尺六寸的长的剑,居桩在军烈的课上知道,三尺六寸,暗合三百六十个周天。剑鞘镶嵌着各种宝石,看着华贵异常。剑柄上雕饰着星宿八卦的图案,闪烁着光芒!

    居然见居桩又在看剑,不禁笑道:“桩儿似乎越来越喜欢兵器了?”

    居桩连忙收回目光,“桩儿只是觉得那把剑很漂亮,故多看了几眼!”

    “上次那把尚方宝剑,桩儿也觉得漂亮,看来是真的喜欢剑了!你是王储,练好剑也好,能防身!”居然道。

    一提那把所谓的“尚方宝剑”,居桩可是一肚子的抱怨,那也能叫宝剑,是一堆破铜烂铁。心中想着嘴上也没忍住,叫道:“那把剑是废铁啊,怎么能称之为剑!”说完却猛地大惊,他怎么忘了,拔出剑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居然却并未觉察,笑道:“确实,拔都拔不出来,确实不能称作剑,倒是委屈了桩儿!只是那把剑有那把剑的用途,桩儿还需好好保管!”

    居桩轻呼了一口气,“桩儿知道了。”

    居然见居桩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是不满意那剑的缘故,站起身,拿起身后的剑,对居桩说:“好了,父王再送你一把能拔出的剑!”

    居桩一愣,“父王?”

    居然看看剑,颇为遗憾道:“这把剑父王可是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得来的。”而后又笑了,“一把剑怎能比上桩儿,桩儿开心,本王高兴了!”

    说着走下来,把剑塞给居桩,居桩一喜,赶忙双手接过,抱在怀里。他记得钟离俊说过想要把宝剑,而钟离俊送自己飘雪的情谊还未报答,这把剑来的正好。居然要是知道居桩打算把他的剑送人,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居然看着居桩开心的样子,也开怀一笑,“桩儿,此剑名曰轩辕,你要好好惜。”

    居桩抱着剑离开上书房,却在门口遇到了大祭祀灵长与居燕。居燕一眼看见居桩怀抱着轩辕剑,叫道:“居桩,你怎么偷拿父王的剑!”

    灵长心中明白,拉了把居燕,无不嫉妒地说:“王上还真是疼王子桩!”

    居燕闻言愣了,很快不甘心地大叫:“父王已经把尚方宝剑给了居桩,怎么又把轩辕剑给了他,父王偏心!”

    灵长急忙捂住居燕的嘴,向书房内看看,里面没什么动静,灵长松开手,小声道:“你不能这么说你父王,这是大不敬!”居燕万般委屈与怨恨,也只能憋在心中。他狠狠地瞪着居桩,那眼神仿佛要吃了他。

    居桩一点都不在意,抱着剑开心地回落雪宫,一路上都在计划怎么把剑送给钟离俊。

    终于,漫长的三天过去了。绘仁的课是在午后,居桩中午连午膳都没吃下几口,午休时也瞪着眼睛睡不着,早早跑到习工殿等着。千盼万盼,终于绘仁的课开始了,居桩一眼看见了绘仁拿着一个很大的画轴走进了殿内,居桩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可是绘仁并没有立即把画给他,而是开始授课。这堂课是居桩有生以来听得最差的一堂,他的眼睛都没办法离开那个画轴。终于熬到课程结束。绘仁朝居桩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居桩一个箭步冲上教习台,把那幅画抱在怀里。

    居燕看见了,前日轩辕剑的芥蒂还在,他内心深处很希望教训一顿居桩,于是冲了上去,喊道:“拿来,绘仁老师也没说给你!”

    居桩哪有心思和居燕争吵,他怒喝道:“滚开!”

    居燕万没料到居桩今日如此反常,他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上去推了居桩一把,喝道:“你说谁!”

    居桩冷不防,跌坐在地,画卷从怀中滑落。居燕一个箭步冲上去,抢在手中。居桩大怒,翻身爬起,指着居燕叫道:“把画还给我!”说说着便冲上前去抢,居燕闪身躲开,二人很快扭打到一起,居燕的一只手高高举起画卷,避免被居桩夺去。

    殿内众人已经傻眼了,怎么打起来了?

    居桩到底怕损坏画卷,不再抢夺,喘着粗气盯着居燕,喝道:“你把画还给我!”

    居燕因为拿着画倒吃亏了,挨了居桩好几拳,他邪恶地冲居桩一笑:“你要画是吧?去地狱要吧!”说完双手握住画,要撕。

    居桩急得五脏俱焚,大叫:“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却听一声娇喝:“劲力全失!”

    只见居燕的双手突然变得像面条一样软,瘫了下来,画卷掉落在地。居桩的心哐当掉到原处,他急忙跑上前,将画拾起,方回头看去。

    悠晴喊道:“还不快走,看什么看,没打够啊!”

    居桩醒悟,他倒是不怕居燕,但是怕把画弄坏了。他赶紧抱着画向殿外跑去,悠雪与悠晴随后跟上。

    三人一路无话,跑回落雪宫,直奔书房。到了书房,居桩将书案上的物品推到一旁,将画放在上面,然后轻轻地展开。一点点,一幅栩栩如生的场景显露在居桩三人面前。

    画上的景象像是在恒昌宫的第二大殿乾坤殿,而且画中竟无一人戴着面具。居桩三人交唤了一下惊奇的目光,仔细地看下去。王座上坐着一个身穿王袍,面容刚毅的男子,应该是先王居治。他的下手有一个座位,上面空无一人。左右两侧的副席位上,一个魔法师白袍的魔法师,面容清丽动人;另一个是身穿大祭祀红袍,面色黑而凶悍。殿下,是整齐端坐的众人。

    居桩不及细看,目光直接落在殿中央正在表演的少年男女。其中一个少年抚琴,他穿着王储服饰,面容酷似画上的先王,应是少年的居然。另一个少年,比居然年纪小十几岁的样子,身材挺拔,面容也酷似先王,正专注地吹着一柄紫竹萧,应该是亲王居浩。居桩再往旁看,一位少女,身材纤弱,长发及腰,面容清秀,二目机灵有神,含笑含情;鼻子小巧而挺拔,唇红而薄;皮肤白皙,脸颊微红。手中拿着一柄黑竹萧,神情专注,目光低垂。这三个少年中央有一长发少女,正面对王座翩然起舞,舞姿卓卓,气韵非常。居桩也不细看,他的目光完全落在那吹箫的少女身上。

    居桩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女孩,一时间心中五味翻滚,说到底是居桩的死造成的悠怡的离去。

    如果可以,我不要至尊的王储之位,如果可以,我愿意卑贱一生,如果可以,我愿能舍弃我所能舍弃的一切……要换回你似花的年华;换回你,哪怕仅一次对我的笑颜……

    母亲,这一切非我所愿,只是我无力回天,终究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居桩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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