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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

    柳如烟看见绯青染来,本想笑着起身,和她说几句话的,却是如何也坐不起来,根本就没有力气撑着身子。

    旁边的宫女想扶着她起身,被绯青染拦住。

    她蹲在床边,握着柳如烟的手,灿烂的笑了笑,说:“柳姨,我已经替秀九报仇了,替鹤城哥哥报仇了。你放心吧,他们二人在天上一定过的非常开心,还是在一起的,别担心,好吗?”

    少女温柔的嗓音,就像一剂安魂的药,把一直憔悴的不得了,却又整个心都充满了愧疚和恨意的柳如烟哄的平静了下来,微微的扯出一个笑容。

    “青、青染,你要...要好好的活下去,活、活下去....”

    她现在最希望的,是眼前的少女能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活下去,不要背负太多仇恨跟重担,不要像鹤城一样跟着秀九走了一了百了。

    说完后,目光又转到了上官青岚身上,示意他凑近些。

    一身黑衣的俊朗少年蹲**子,半跪在地上,声音温柔:“柳姨,有什么您说。”

    柳如烟看着这个俊俏的小伙子,从认识起,他的哥哥也好,他也好,总是帮着他们柳家,总是帮着青染这小丫头。

    不用外人多说,他是喜欢青染的,她知道的。

    绯青染对她来是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将她托付给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上官青岚虽年轻了些,也许没有白式景那样的运筹帷幄,也没有他那等心机,可他却是一心一意的对青染好,对她这个女儿好的。

    已经要走到生命的尽头的柳如烟轻轻地笑了笑,颤颤巍巍的拿出自己的镯子,递给绯青染,又将她的手放在了上官青岚的手上,笑着说

    “青岚,以后就、就靠着你照顾她了,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替我照顾好青染。”

    说着,她没了声音,那笑容也挂在脸上,眼里失去了光芒。

    少女的手被放在了少年的手中,感受着他高于常人的体温,可此刻的心里却是突然一震,看着那完全没了生机的女子。

    绯青染哭了出来,没有大声嘶吼,也没有喊着柳如烟,而是无声的,低着头,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已经开始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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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于自己的心病,死在少女的面前。

    韩九云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他很清楚,柳如烟抗不过今日,哪怕用药叼着,也不过是油尽灯枯,撑不了几日。

    好在绯青染今日过来了,见了这最后一面。

    “柳姨.....”

    她低声哭泣,泪水一颗一颗的落在地板上,落在自己的身前。

    上官青岚抿着唇,沉默不语,只是暗暗地把她拉过自己这边,轻轻地拍着少女的背。

    几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接受着这一切,安静的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最难过的人,莫过于绯青染了。

    她接二连三的,看着自己的挚友死去,自己的尊敬的长辈死去,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救不了他们,也救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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