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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也就是一佣人。陆放狠狠的敲了卿让让一笔,她的月薪才三千块,比起在a市那份年薪三十万的工作来说,真的是太欺负人了。

    卿让让已经算不清她要多少年才能还清欠款了。

    “卿小姐,麻烦你帮我提一下行李。”陆放的女朋友温柔转头对卿让让笑了笑,她出身豪门,很有淑女的气质。讲话柔柔的,很讨人喜欢。可是她的行李可不轻。

    卿让让不得不笑着接过那行礼,“好的,温小姐。”看来她不仅是陆放的私人助理,也是他女朋友的私人助理。

    卿让让跟着前面的两个人,一起踏入依绿园。只是前面的两人手牵着手,笑容满面,她却手捧重物,全是温柔小姐要送给陆放母亲的礼物。

    “妈,我们回来了。”陆放笑着在他母亲的脸颊上亲了亲。

    放放娘有一丝诧异,不知道陆放怎么心情那么好。只是她在看到卿让让的脸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就不好了。“她怎么在这里?”陆放的母亲皱起了眉头。

    卿让让不得不说很伤人。

    “妈,让让成了我的助理。”陆放淡淡的道。

    “你……”陆放的母亲气不打一处来。

    “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难道还真在乎那点儿钱啊?”陆放开始赔笑。

    卿让让不知道该为陆放的豁达而开心,还是为他的豁达而伤心。

    “让让,你先把礼物送到我妈房间去吧。”陆放转头吩咐卿让让,真的像是个没有什么架子的老板使唤下属的样子,卿让让的待遇和bob差不多。

    “好的。”卿让让赶紧离开这紧张的现场。到她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陆放的母亲已经和温柔相谈甚欢了。

    “卿小姐,麻烦你帮我煮一杯咖啡。”温柔回头对卿让让道。

    陆放的母亲眼里露出询问的光芒。“伯母,卿小姐可煮得一手很好喝的咖啡。”温柔解释道。

    卿让让也没想到自己的特长是用来伺候陆放的女朋友的。不过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吃晚饭的时候,他们三人在饭厅谈笑风生,卿让让则在偏厅佣人吃饭的地方吃饭,虽然说饭菜也很丰富,但不得不说这阶级的区别挺伤人的。怪不得很多人都想麻雀飞上枝头。

    卿让让至从做了陆放的助理后,一身的懒毛病便改了许多了。陆放公事上的事情并不会让她帮忙,所以她卿让让就只是一个佣人。每天负责陆放早晨穿什么衣服,一天吃饭的菜单,或者给他和他的女朋友订晚餐之类的琐碎事情。因为陆放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所以他的房间还得卿让让亲手负责打扫。

    卿让让觉得自己真的变得很勤劳了,所以陆放上哪儿都带着她。不过你如果想从陆放的行为里挑出一丝暧昧来,那真是鸡蛋里挑骨头了。像卿让让这么有想象力的人都没发现,真的很打击人。

    所以当卿让让被陆放的那位法律系毕业的女朋友打了一耳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很冤枉。这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得卿让让晕头转向的。

    “向如,我不希望看见你侮辱我的员工。”陆放的声音从卿让让的背后传来。

    那位被称作向如的女人赶紧换了笑容。“我只是不喜欢她天天跟在你后面,缠着你,妄想麻雀变凤凰。”

    卿让让在心里乱鄙视一通,据她观察,陆放所有红粉知己里,就这位向如姑娘最麻雀。

    “让让,不好意思,向如的脾气坏了点儿。这个月我给你加一千当做医药费吧。”这是陆放的解决方法。卿让让不得不接受,一千现在对她来说那是大数目。她兜里别说一千了,一毛钱都没有,全被陆放搜刮干净了。

    “好的,陆总。”卿让让虽然很委屈,但也得做出很幸福的感觉。

    陆放搂了向如进依绿园,卿让让也不懂陆放怎么把他所有的女人都要往家里带。

    “你的脸怎么了?”陆放的母亲突然出声。

    卿让让赶紧别开脸,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自然是拜这位向如小姐所赐,而她还不敢反抗,这是为五斗米折腰,甚至也不能告状。

    “是向如误会让让对我有什么企图了,这个调皮鬼。”陆放宠溺的笑笑,点了点向如的鼻子。

    “你赶紧去拿冰块敷一敷吧。”还是陆放的母亲有良心,卿让让感叹。

    卿让让一边拿着冰块敷脸,还得一边在一旁伺候着,怕有什么差遣,她想要是自己母亲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让自己来道什么鬼歉了。

    “卿小姐,麻烦你帮我煮一杯咖啡。”向如娇滴滴的道。看来每个人都知道她卿让让会煮咖啡了。

    “给我也来一杯,谢谢。”这是陆放的母亲,从上次给温柔煮过以后,陆放的母亲仿佛也爱上了卿让让的手艺。只有陆放还是一味的喜欢喝白开水。

    为了陆放母亲的爱好,卿让让不得不让司机老王从城西开车到城东去买咖啡豆。陆放一贯是强烈要求卿让让伺候他母亲的,只有这种时候卿让让才能从陆放的眼皮子底下离开。

    “卿小姐,我孩子突然发高烧,我必须赶回去。”老王一脸愁容的看着卿让让。

    “你赶紧回去吧,老王,这边我自己能行。”卿让让很善解人意的在半途下车,丝毫不耽误孩子的病情。

    等老王的车都看不见影子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买东西付账的钱在老王身上,卿让让身上一个钢g都没有,每天陆放都亲力亲为的来搜刮她卿让让的每一分钱。她就算是买根冰棍的钱都没有。

    卿让让在路上把裙子都捞到大腿上了,都没人肯停下来载她一程。这年头果然是好人难寻。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卿让让企图打电话求助的时候,才发现她没钱冲电话费,电话早停机了。她狠狠的把手机扔到垃圾箱里,反正也没钱买电话卡,拿着也是浪费。

    卿让让一路走,一路想掉眼泪,从她现在这个地方走回依绿园,少说也有二十公里,卿让让哭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路她还不死心的问人要过钱。

    “你,你一穿prada的居然问我们要钱?!”那个小女生差点儿没吐卿让让口水。

    卿让让也不知道该感激陆放还是怨恨他,卿让让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搜刮干净了,陆放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愿意借衣服给卿让让穿,前提是卿让让穿一套走就必须把前一套给还回去,因为陆放说怕她把这些名牌拿去卖了换钱。这简直是太瞧不起她卿让让了,虽然卿让让不否认她打过那种注意。

    陆放手里的东西全是名牌,所以卿让让虽然穷得响都不响了,却一身的名牌。

    卿让让把prada的鞋子拿在手里,却不敢扔,怕陆放找她赔,不管多贵的高跟鞋,你走上五公里也都会吃不消。

    在卿让让差点儿没昏过去的时候,她总算是走到依绿园跟前了,估摸着都凌晨两点了。卿让让拍门的时候,那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

    “这么晚还不睡啊,张妈?”卿让让很惊讶。

    客厅里居然灯火辉煌,有人影绰约,仿佛是陆放和陆放的母亲。

    卿让让没想到他们这么晚还没睡,不得不快步上前,可是脚下钻心一疼,卿让让不得不尖叫起来。

    谁那么没公德心到处扔玻璃片啊?卿让让本来就疼得不行,脚底下都磨起了泡,却还要被玻璃片割到脚,钻心的疼。

    “卿让让!”陆放的身影第一个出现在卿让让的跟前,跟幽灵似的,一闪就出现了。

    “你没跑?”这是陆放的母亲。

    卿让让连哭都忘记了,“跑?”这是什么问题。卿让让是后来从张妈嘴里得知了前因后果的。毕竟还是下人疼惜下人。

    “你不知道,少爷见你晚上都还没回来,那个脸色有多难看,他把老王叫去,老王一看他那脸就吓得够呛,只敢哆哆嗦嗦的说是你让他先回来,你要去办点儿事。”

    “我没有,是他家里有急事。”卿让让辩解。

    “现在我们当然知道啦,可是当时少爷的脸太吓人了,老王不敢说实话,可就那样少爷当场就把他开了,老王在这里可当了十年司机了,咱们谁也想不到少爷会开除他,可见少爷当时有多生气。”

    “然后呢?”卿让让很关心那玻璃片是怎么出现的。

    “后来,夫人就说了句,‘她是不是又逃了?’然后,少爷就开始摔东西了。”张妈为那些东西直可惜,“那摔碎的少说也得值个千把万的。”

    不仅张妈可惜,连卿让让都可惜,那厅里放的可全是古董。陆放这个败家子,舍得扔,为什么不让她用来抵债呢?

    “所以是他让我的脚受伤的?”卿让让问,她拖着张妈问的本意是想找出罪魁祸首,看谁害她伤了脚的,得付医药费,没想到却是陆放,卿让让不得不忍气吞声。

    前面这段已经是后话了。

    当时卿让让被玻璃片割伤了脚,被陆放和他母亲一吓,瞬间就给忘了。

    陆放哼了一声往客厅走的时候,卿让让也跟着进去,就听见放放娘惊呼。

    “那是什么?”

    卿让让和陆放回头望去,那是一串血脚印,看起来恐怖之极。“我……”卿让让被人提醒下,立时感到了疼痛,当时就往地下倒,疼得站不住。

    陆放阴沉着脸,把卿让让抱起来就往她房里去。紧接着没多久家庭医生就来了。

    卿让让低着头看见自己的脚被包得跟个馒头似的,主要是伤得太厉害。

    “啧啧啧,这年头可很少看见这么惨的脚了。”那家庭医生连连摇头,大概是觉得陆家虐待下人。

    卿让让的脚掌心没有一处是好的,都磨破了皮,又被玻璃割了,有些发炎,疼得她眼泪包在眼里,却不肯掉。

    医生一走,卿让让倒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可怜,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她也太可怜了。长这么大她可是头一回走这么远的路,把一双脚折腾成这样,没有一个人嘘寒问暖,没有一个人关心,甚至都没人问她疼不疼。卿让让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开始呜咽,但并不敢嚎啕大哭。

    “你怎么了?”这是陆放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少了以往的冰冷,还带了一丝关怀。

    卿让让赶紧坐起身来,胡乱擦了擦眼泪,“没什么,只是有些疼。”

    “没关系的,当年陆放他爸对我比这个还过分,我都忍了。”放放娘拍了拍卿让让的肩膀。

    到卿让让疑惑的抬头时,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就出去了。

    陆母离开后,陆放才端着水杯出现在卿让让的面前,“拿去吃了。”陆放把消炎药递给卿让让。

    “你今天去哪儿了?”陆放冷冷的道,“你电话没钱了你都不懂充值吗?”陆放的声音越来越大,丝毫没有要表示安慰的意思。

    卿让让也火大了,“那我也得有钱充值啊,你不是每天都来搜刮钱吗,你简直比周扒皮还周扒皮。”

    “我可没扒了你的皮。”陆放的口气温和了些。“你都不懂问人借钱打个电话吗?”

    “他们看我穿着prada都不肯借我钱。”卿让让说起这个更委屈。

    “你是走回来的?”陆放不确定的问。

    “当然来,不然你以为我是坐火箭回来的吗?”卿让让怒吼。

    “看你这么精神,看来是没什么问题。”陆放阴冷的拉了张椅子在卿让让面前坐下。

    两个人都不吭声,卿让让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定力当然比不上陆放,“我要睡了。”

    陆放没有丝毫反应。

    “我说我要睡了,陆总。”卿让让拉起被子。

    良久陆放才起身离开。

    卿让让在背后咕噜,“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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