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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们有怀疑,他们随时可以请来更多的证人。”一顿接说道:“我绝对相信,他们能够帮助我公平处理这事安霸天笑道:“凤栖梧是你的兄弟,就凭这一点,已经足够公平的了。”这一句当然是反语,凤生却大笑起来:“很好,这我们就不多作废话了!”安霸天冷冷接道:“到现在为止,死的仍然是安家的人,你们又何须在乎多杀两个?”“也是道理!”凤生目光转落在凤栖梧脸上:“老二,我们兄弟先除掉这两个人,再算兄弟两的帐!”凤栖梧脱口道:“大哥一一,”凤生道:“你心目中还有我这个大哥,怎么闯连云庄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大哥说一声?”凤栖梧说道:“这其实只是一件小事,而且当时救人心切,怎么来得及找大哥商量?”凤生摇头道:“要动姓安的大有人在,到现在他们仍然能够不倒,可见也不是容易动的。”

    凤栖梧道:“到现在我们却是不动也不能了!凤生道:“为免日后烦恼,事情的确是彻底解决的好。”

    安霸天淡淡笑道:“你们要动手,尽管一起上,百来二百人,姓安的还不放在心上。”

    凤生大笑:“人说这个胖子是一个聪明人,果然不错。”凤栖梧亦笑:“他懂得拿话套住我们,却忘了带来多少人准备箭弩对付我。”凤生道:“这大概是因为他现在已经看不见那些人。”安霸天不以为意,道:“无论单打独斗抑或群殴,姓安的一。律奉陪。”

    凤栖梧道:“说话又来了。”

    凤生道:“既是迫我们作一答覆,其实他已经知道我们准备怎样的了,只是还不能确定。”凤栖梧道:“据说这个人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据说是的。”风生大笑:

    “但事实却显然有些出入,否则他不会有今天的行动。”凤栖梧大笑,安长虹看在眼内一张脸已绷紧,安霸天反而笑起来:“风家据说只刀法一绝,那知口才还在刀法之上。”凤生道:“这个据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想不到姓安的还有编故事的天才!”

    安霸天道:“除了刀之外,凤家还有什么?”“很多,”风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风家刀法不错一绝,可是我从来就没有用过刀。”

    语声一落“呛哪卿”~声,那条锁链怒蛇也似飞出,拦腰飞卷过去。

    安霸天轻啸一声,血红的双掌扬起一股血腥,迎向那条锁链。

    那刹那,那条锁链盘旋飞舞,连变三式,击向安霸天七处要穴。

    安霸天双掌一吐一吞,贴身在那七处穴道上一转,不偏不倚,正好将那七击接下来。

    锁链发出一下下非常怪异的声响,安霸天双掌竟然一些损伤也没有。

    凤生意料中事,锁链飞舞,接又七变,声势更凌厉,摧人心魄。

    安霸天肥胖的身形,即时转动起来,非独将那七变完全接下,而且欺入空门,反迫风生。

    凤生“好”一声,双掌一搓,锁链已挡在空门之间,两端同时一折,击向安霸天两道太阳穴。

    安霸天应变非常迅速,双掌一挑,已然将那条锁链的两端抓在双掌之中。

    他的身形同时倒翻,那条锁链立时被拉得笔直,与之同时,他双脚已着地,但立即又被风生牵得飞起来。

    在锁链一直的刹那,风生双手己后夺,硬硬将安霸天牵入了半空。

    安霸天半空中身形滚转,双掌一松,齐向风生当头印下,凤生亦同时将锁链一松。

    那条锁链“呛榔榔”暴响,飞撞向安霸大腰腹,这一着倒是安霸天意料之外,闷哼声中,双掌急回,及时将那条锁链拉住,但仍被凤生贯注在锁链的内力震得往后倒翻了开去。

    凤生同时拔起来,天马行空般直迫安霸天,双臂挥动之间,现出了一片闪亮的光芒。

    那是两排相连在一起,而长短不一,扇形张开的利刃,有如雀鸟的双翼“霍霍”的拍击向安霸天。

    安霸天锁链在手,却来不及施展开来,那条锁链的沉重亦是在他意料之外。

    生死间发,他不暇思想,锁链迎向拍来的翼刀,身形同时暴缩。

    “挣挣”声中,那两排二十六柄利刃斜砍在锁链上,长的已划上安霸天双掌。

    安霸天那刹那已经松手,但仍然慢了半分,双掌被划了几道血口,鲜血被内力一摧“嗤嗤”的疾射出来。

    锁链“呛榔”堕地,安霸天怒啸声中,陀螺般飞旋出半丈,才落在地上。

    风生一只大鹏鸟也似紧追着扑落“霍霍”声响中,二十六柄利刃左右开合,斩向安霸天。

    那都是缅铁打就,锋利非常,薄薄的,给凤生内力催动,一齐震动起来,攻击的范围自然又大了很乡。

    安霸天身材怪异,身法与身材配合,亦是怪异得很,而且动作很迅速,但风生双翼展开,御风飞行,比他更迅速,他双脚才着地,凤生便已扑至。

    那若只是一柄刀,纵然弹性如何强,以安霸天身手的敏捷亦可以在一拍之间让开,但那却是二十六柄之多,每一边都有十三柄,一柄弹开,其余十二柄仍然会划上来。

    安霸天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化解凤生这种翼刀,他一向用双掌纵横,从无敌手,也从不备任何的兵器。

    而他也一向看不起用兵器的人,到现在,他总算知道兵器若是精巧,也不容轻视。

    那两排二十六柄利刃眨眼之间已将他裹起来,就是旁边有一个土坑,也来不及躲下去的了。

    他不暇多作考虑,双掌急忙护住了全身要害,凤生却就在这个时候绕着他旋转起来。那些刀亦随着旋转,安霸天瞬息间被裹在一片刀光之中。

    一身衣衫就在刀光之中,一片片飞舞起来。

    每一片衣衫都有血,一缕缕血丝接从安霸天的身上射出。

    他一口真气运行全身,肌肤被割开,真气亦外泄,鲜血同时被迫溅。

    风生用的刀也实在太薄太锋利。安霸天一身肌肉虽练得有如铁石。但遇上这种刀,却是一定被剖开。

    这种刀原就是专破内家气功。

    安霸天一时大意,给刀划开了肌肤,这下子真气一提。鲜血立即从伤口迸射,除非他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将风生击倒,否则后果实在堪虞,就是流血也已经可以将他的生命流干。

    风生显然亦看出安霸天弱点所在,翼刀飞舞,只是不停的削安霸天的肌肤。

    不过片刻,安霸天上半身已几乎完全赤裸,鲜血迸流,有如血人一样。

    他几次要从刀锋上脱身出来,可是始终都摆脱不了凤生翼刀的追击,要攻击,却又找不到风生的破绽所在。

    凤生若是只有一柄刀,纵然刀势怎样紧密,亦很难护住全身的每一部份,他用的却是两柄乌翼一样的刀,一刀挥出,相连的十:二柄刀亦同时展开,凌厉无比,因而能护住一柄刀绝对护不到的部位。

    那十三柄刀的距离位置显然都经过一番心血,配合得无不恰到好处。

    安霸天从来没有遇过这佯的兵器,在这种情形下,更难看得出这种兵器的弱点,现在他惟一的希望,就是安长虹能够上前来,先助他脱出凤生翼刀的追击,可是他一看安长虹,便知道已绝望。

    安长虹的处境比他更糟。

    凤生一动,凤栖梧也动了,他手中虽然只得一柄刀,但亦不是容易应付。

    安长虹锥子一洋的剑寻隙抵暇,凤栖梧的刀却是只攻不守。

    安长虹几次有机会可以将凤栖梧刺中,可是他的剑却刺不出去。

    那只是电光石火的刹那,他绝对有信心将剑刺住凤栖梧身上,却毫无信心在同时闪开凤栖梧拼命拼下来的一刀。

    他也从未见过一个这么凶悍的人。

    凤栖梧人刀一体,简直就是在拼命。

    一口气连斩三百六十刀,只斩得安长虹汗流侠背,直退进水里。

    凤栖梧一步也不放松,刀势纵横,迫得安长虹只有后退。

    离岸越远水越深,安长虹几次要扑返岸上,都被凤栖梧截下,再退,水已浸到了腰部,急激的水流使他们连站都已站不稳。

    凤栖梧本来不住迫前,这时突然一变,改向安长虹的左右进攻,他水性之好,安飞羽也自叹不如,安长虹更就望尘莫及。

    他现在正是尽量利用自己这个优点,双脚划水,飞鱼般在安长虹的左右穿插,刀势始终是既狠且劲。

    安长虹也看出凤栖梧水性在自己之上,一股寒意不禁由心底冒上来。

    他虽然也懂水性,实在远比不上凤栖梧,真气一提,身形便自在水里漂荡,剑法亦乱,但若是不提真气,又招架不住狂斩下来的刀。

    凤栖梧完全抓住安长虹的弱点,再斩百刀,安长虹便已混身浴血。

    鲜血从他身上二十六处伤口冒出来,虽然还没有一刀致命,亦已经完全崩溃。

    凤栖梧的刀四面八方砍来,甚至从水里向他砍至,那份迅速与在陆上并没有不同。

    安长虹再吃九刀,才找到一个空隙,那刹那,他曳着一股水柱,连人带剑“哗啦”的一声,飞出了水面,从凤栖梧的头上翻过,向岸边扑落。

    凤栖梧没有阻止,只是在他从头上翻过的那刹那,削出了三刀。

    他也就是为了这三刀,才故意露出那个空隙,安长虹完全看不出,心神毕竟已经大乱。

    没有一刀是多余,安长虹身形落在岸边的时候,胸腹已然被剖开,一条条白骨也露了出来。

    鲜血一股瀑布也似狂喷,安长虹剑插在地上,一声狂吼,还是倒下凤栖梧亦同时倒栽进水里,他不是自己栽进去,是安霸天一掌将他击下来。

    安霸天混身上下已几乎没有一寸的地方完整,凤生就像是凌迟酷刑的刽子手,将安霸天混身的肌肉鱼鳞般一片片削飞。

    他并非一个这样残酷的人,可是安霸天每一次都能够将要害让开,只留下一片肉来。

    安霸夭已痛得毗牙咧嘴,他实在很想跟凤生拼命,可是那两柄翼刀一合,寒光夺目,非但封住了他的攻势,而且也封住凤生的要害。

    安霸天完全没有信心攻进去,这之前,他也完全没有拼命的经验。

    他虽然己能够看出风生翼刀的变化,却也不能够完全肯定,而在这种情形之下,亦没有时间容许他试准凤生的变化。

    “你完了!”凤生突然说出这句话。

    那就像是一技利刃贯透安霸天的心窝,安霸天知道这不是废话,可是他更加明白,他还有一线希望,拼掉凤栖梧。

    也就在凤栖梧削出那三刀同时,安霸天的身子突然倒翻去凤生的翼刀裂帛声中,自腋下到小腹,几乎将安霸大剖成了二片,却仍然不能够将安霸天留在原地。

    鲜血喷出,一道血虹洒过柳堤,洒下水面,安霸天在鲜血中翻滚,当头向凤栖梧扑落“五雷轰顶”双掌击下。

    凤栖梧看在眼内,却看不出安霸天掌势的变化,他的刀三变再变,紧紧护住了头顶。

    这柄刀没有风生所用的那么薄,锋利则只有过之,安霸天双掌若是真的击下,凤栖梧绝对有把握将安霸天双掌砍下来。

    安霸天视如不见,双掌原势击下去。

    “刷”地一一声,他的左掌齐中被砍断,凤栖梧那柄刀却亦被他掌上所蕴的内力震开。

    他的右掌把握这刹那击下。

    凤栖梧实在意料不到安霸天拼着断去左掌来击下这右掌,风生的一声“小心”同时入耳。

    凤栖梧应声身形偏开,让开了头颅,却让不开左肩,安霸天右掌正击在他的左肩上。

    “噗”一一下异响,凤栖梧左肩未碎,混身的鲜血却仿佛都被催动,一齐撞击向五脏肺腑。

    他闷哼一声,整个身子被击得滚进水里,一口鲜血同时从嘴里喷出。

    安霸天掌一吞,便待再印下,一个身子却就在这时候拦腰断成了两截。

    凤生已到了,右手翼刀先挥出。拦腰将安霸天斩杀。

    血尚未喷出,风生左手翼刀已然又砍上,在安霸天那两截尸体掉在水面之前再将之斩为四片,那出手之快之很之准,当真是骇人之极。

    尸体分四个方向落下,一一片江面迅速被染红,奔流开去。

    风生双刀一敛,身形直入水中,手一抄,将凤栖梧在水中扶起来。

    凤栖梧面如金纸,目光呆滞,嘶哑着声音道:"不要紧。”

    凤生摇头道:“在大哥面前挺什么好汉?”凤栖梧一笑,又一口鲜血喷出。却仍然勉强举步,往岸上去。风生扶着凤栖梧,两条浓眉紧锁在一起,却没有再说什么。那不过十来步距离,凤栖梧以平日最少三倍的时间才走尽,以刀支地,再往堤上走上,贴着一株柳干坐倒,不住喘气。凤生伸手抓住了他的穴道,浓眉再深锁,掌一抵,一股真气度过去。凤栖梧没有拒绝,喘着气,道:“好小子,若是他在受伤之前给我这一掌,我这条命真的要送给他。”凤生道:“饶是如此,我看你这一次最少要休息两个月以上。”凤栖梧笑笑:“难得有机会休息一下,还得要多谢安霸天才对。“语声未已,他脸上的肌肉莜又绷紧。即时一阵风吹过,他肩头的衣服突然一片片飞舞起来,随同飞舞出柳堤之外。安霸天的那一掌竟然将那附近的衣服震碎,以衣服的柔软也会被震碎,这种掌力的可怕就可想而知。凤生已知道凤栖梧受伤不轻,再看见这一片衣碎,心头更是震惊。衣服下,凤栖梧肩头的肌肉红肿起来,有如掌状,其红似血,风生目光再落下,苦笑道:“看来两个月还是说少了。”

    凤栖梧道:“这不是更好?”他虽然仍能够笑出来,那种笑容却是难看之极,目光逐渐亦变得朦胧。

    这时候,凤生的手下亦已走至,还有骑在马上的婷婷,亦奔了回来。

    看见凤栖梧这样,婷婷急忙滚鞍下马,迎上来,凤栖梧还有知觉,不等婷婷开口,便道:“婷婷,快来叫一声大哥。”

    婷婷呆了呆,道:“凤大哥”目光却是落在凤栖梧脸上。

    凤栖梧摇头,瞟着凤生,道:“我只是老二,他才是老大。”

    婷婷看了看凤生,显得有些许恐惧,凤栖梧目光一转,道“他模样儿不错是有些怕人,心地比我却是还要好。”

    婷婷这才看着凤生,低声说道:“凤大哥。”

    四目交投,风生那刹那心头不由一动,他见过的女孩子也不少的了,却是从未见过一个像婷婷这样能够令他动心的。

    “你就是婷婷姑娘?”他的语声也不由低下来。

    婷婷颔首,凤生笑接道:“栖梧前后已经多次在我的面前提起你,这个小子难得有一句真话,但对你,他所说的种种却是老实得很。”

    婷婷诧异道:“他怎样说我了?”

    凤生道:“他说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没有第二个像你那样再能够令他倾心。”

    婷婷娇靥飞红,垂下头去,那种羞态,看在凤生眼内,心头又是一动。

    “怎么了?“他突然醒觉,目光急转回凤栖梧脸上。凤栖梧的脸色更难看,却仍然笑得出来:“你现在看到的了,婷婷我可有说错她。”

    风生摇头道:“你若是再不收摄心神,运功疗伤,就会恨错的了。”凤栖梧大笑:“我若是真的不成了,婷婷便交给你照料吧,我们是好兄弟亲骨肉,难道你竟会亏待她?”

    凤生一怔,婷婷却嚷起来:“你要死,我也不要活了话出口,她好像才省起旁边还有人,一张脸直红到脖子去,凤栖梧立时道:“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很快就能够痊愈,绝对死不了。”

    他说着挣扎站起身子,婷婷才伸手去扶,人已经昏迷过婷婷的身子不由一栽,凤生及时伸臂将二人的身子截下。

    那刹那凤生不禁心头狂跳,他实在完全无意,婷婷柔软的乳房正压在他的手臂上,也就在那刹那,他看见了婷婷羞红的俏脸。

    哼婷同时瞟了风生一眼,那一眼之中并无怒意,娇羞之外,却透着一份难以言喻的诱惑。

    她随即一声樱咛,离开了凤生的手臂,与之同时,凤生竟然生出了一阵茫然若有所失的感觉。

    他原是一条铁汉,虽然有时也会去胡混,但到现在仍然不解温柔,也所以直到现在仍然讨不到妻子。

    那也许是他的不幸,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没有遇到一个瞧得顺眼的女孩于。

    这一个婷婷即是例外,凤生这片刻之间,已然感到了她的可爱,他却没有忘记她已是属于凤栖梧,那一阵茫然,实在还有另一个意思,然后他突然生出了一阵罪恶的感觉。

    他一定心神,随即将凤栖梧的几处穴道封住,一把抱起来,目光落在安霸天乘来那顶轿子上。

    那两个女孩子与轿夫仍然呆在那里,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不是不想走,但也留意到周围都已为风生的属下包围,风生的目光才落下,这些人便已慌不迭的跪下来,高呼饶命。

    凤生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道:“安霸天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们?”

    那些人只是叩头,凤生不屑的一挥手,道:“滚!”那些人又惊又喜,那敢再逗留,一个个仓皇爬起身子,差往外逃命。包围着他们的那些黑衣人已经让开了一条路。那些人眼看便要走出这条路,风生的手猛可一落,喝一声:“杀!”黑衣人长矛急落,惨叫声暴响,那些人毫无反抗的余地迅速被刺杀!婷婷惊呼,不由自主的缩到了凤生身旁,凤生只觉得一阵温香,急忙将身子一移,一面道:“别怕”

    婷婷吃惊的道:“风大哥,他们不是都”

    凤生道:“姓安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那两个女娃子本来就是两个女强盗,这些人留着也是害人,所以干脆将他们杀掉算了。”

    婷婷嘴唇颤抖着,并没有再说什么,风生看了她一眼,道:‘也许你会觉得我这样做实在太残忍,但人在江湖,要不是这样根本就很难立足。”婷婷嗫懦道:“早时我还嚷着要随他到江湖上行走,原来江湖上是这样的。”凤生道:“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不答应了?”婷婷点点头,风生接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怪他?”婷婷摇摇头,转问道:“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危险?”凤生道:“那一掌并没击中要害,以他的内功造诣,应该可以很快就康复。”说着他抱着凤栖梧向那顶轿子走去,婷婷一面跟前一面道:“很快是多快?”凤生道:“若是他真的能够好好休息养伤,不出两个月一定可以完全康复。”婷婷呆了呆:“两个月?”凤生道:“安家血手印是江湖一绝,吃了一记血手印,只需休息两个月,已是他走运。”婷婷追前一步,道:“凤大哥,我是否可以随去侍候他?”“最好不过,只是你家里”“我家里只有几个老家人,只要他们知道我在凤大哥那)l就会放心了。”“栖梧也对我说过你自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爷爷”“爷爷在年头也去了。”婷婷眼圈一红,流下了两行泪。凤生看见,忙岔开话题:“安霸天也实在懂得享受,有这么大的轿子坐起来才舒服,只苦了抬轿的。”他已经来到那顶轿子之前,左右自有人上前将轿帘子掀开。轿子内陈设华丽,近门的两边还有两个架子,放着美酒与及一盘盘的肉脯瓜果。风生左右看一眼,摇头道:“那个土霸王可真懂得享受,难怪胖到那样子。”他接将凤栖梧放在轿子里那张宽阔得有似床一样的软垫上,转头道:“婷婷,你也进来,好得照料栖梧。”婷婷说道:

    “我们两个人,不是太重了?”凤生大笑道:“你们就是加起来最重也没有安霸天的重。’霍地一扫周围的属下,道:“至于我这些手下,也不乏有几斤气力的,我绝对相信,他们绝不会给安霸天的人比下去。”

    那些黑衣汉子一齐吆喝了一声,婷婷吓了一跳,慌忙跳进轿子内。

    凤生接间道:“那一个有兴趣做轿夫的还不赶快走前来、话口未完,十多个大汉已然蜂拥上前,其他的也跟着拥上。凤生又大笑道:“你们要拆轿子,是吗?”

    语声甫落,那顶轿子已给二十多个大汉抬起来,一个紧贴一个,后来的已根本没有空位补上。

    凤生大笑不绝,纵身上了婷婷骑来那匹马,挥手道:“走!”

    众大汉吆喝声中一齐起步,这么多人抬一顶轿子,当然轻而易举,健步如飞。

    风生不忘吩咐道:“小心些,莫要动着轿内我那个兄弟。”众大汉洪声齐应,脚步不停,往柳堤那边奔去。婷婷坐在轿子内,只觉得异常的平稳,也不知是否听到了那么吆喝声觉得有趣,展颜一笑。她的笑非常迷人,只可惜轿帘低垂,而凤栖梧在昏迷中,根本欣赏不到。对门的轿壁,嵌着一块奇大的铜镜,婷婷对镜而笑,总算还有她欣赏到自己的笑脸。这并非笑的时候,她却还是笑了,然后她做出了一个更奇怪的动作,对着那个铜镜伸出了她的舌头。她的舌头异常的鲜红,近舌尖寸许,有一条红线,更就是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人的舌头绝不会这样,这简直就像是才切下了,再给接上。从那条红线看来,那半截舌头显然是曾经完全断下。也不无可能,婷婷的舌头天生就是这样,天下事无奇不有,谁敢说绝没有这种事?婷婷随即又狡黠的一笑,那种神态完全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小女孩,方做了一件既戏耍了别人,又娱乐了自己的快事,在洋洋得意。凤栖梧仰卧在软垫上,在昏迷之中,现在就是有人拿刀来“可怜的孩子一一”婷婷的樱唇中随即吐出了这句话,有如梦噫。

    看她的样子,这句话倒不像在说谎。

    是凤栖梧可怜,当然就是她的可喜,事情在她来说,毕竟是很顺利。

    一件事有一个顺利的开始,无疑便是已成功了一半。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

    低徊中秋夜对月起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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