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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盯着我看了看,缓缓说道:“林秋,我原本和你父亲想的一样,想让你们这几个后生,过上舒坦的日子,不想我们这一辈的陈年往事影响到你们的生活。这也是我虽然一直很好奇,但见了你这么久,从没有询问关于这个玩偶的消息的原因。”

    我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了,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嗯……”

    “我之所以给你透漏了一点,除了必须提醒你小心一些之外,也是因为我发现你父亲并没有完全把你排除在上一辈的恩怨之外。如果他想彻底的摆脱过往,给你崭新的生活,就应该把这个玩偶丢掉,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他是这么做的。但自从刚才看到你抱着这个盒子,我就知道,你父亲做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决定。实话实说,一时半会儿我还想不出你父亲把玩偶留给你的用意……”

    “啊?怎么会这样?柳叔,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

    柳天纵摇了摇头:“这不重要,因为我知道,你父亲是个聪明人。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当年,外人只知道你父亲是我的保镖,你的父母负责保卫我和你婶子的安全。事实上,你父亲也是我的军事!包括我和你父亲分开之后,直到我离开内蒙这近二十年的大概发展规划,都是当初我们分开之前,你父亲交代给我的。毫不夸张的说,我就是沿着你父亲指的路,才从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小子,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

    “天呐……”我被深深的震撼住了,“柳叔,我父亲真有那么厉害?”

    “这么说吧,我来到这个世界快五十年了,还从没见过第二个头脑有你父亲那般灵活的人。若不是因为没上过几年学,我是绝对没有资格招揽到你父亲的,而只有我仰望的份儿。准确的说,我都不是招揽到你父亲了,而是我心甘情愿的当了他的傀儡。”

    我心里一惊:“此话怎样?”

    柳天纵丢给我一支香烟,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悠然讲述道:“你父亲很聪明,思想很超前。打个比方,下棋的时候,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而你父亲,是那种能算计到后续几十步的棋道大师,难逢敌手的那种。了解到你父亲的本事之后,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干大事赚大钱。可你父亲生性低调,不愿意过多的引起别人注意,就委婉的拒绝了我。虽然最终你父亲被我的诚意打动,表示愿意和我合作,但他提出了一个硬性要求,就是他要当我的手下。所有的事情,他都只能私下里和我说,再由我展现出来。这样一来,别人就只会注意到我,以为我很聪明,而不会注意到他。”

    “原来是这样……”

    我再次被深深的震撼到了,甚至隐隐觉得有些不真实。

    柳天纵描述的那个人,和我原本印象当中的父亲,压根儿就不像是一个人!简直可以说一个在天下,一个在地下。尽管我有些怀疑,但柳天纵说的,应该是真的。

    只有相信柳天纵说的,父亲拥有玩偶这一事实,才合乎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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