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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自己失言。

    “对了,还是说说来意吧,刚才我失礼了,我表示歉意。”左临川仍然有些恍惚,尽管眼前的人与那人是那么相像,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或许只是自己潜意识中残存的幻想而已。

    “我们经理让我来,是想让您帮个忙。”关淑荷又复述了一遍。原来她所在的施工班组的规模很一般,她本人也不是专业技术人员出身,只是靠着父辈有些关系打了招呼,帮助经理张罗些业务,而且仅仅是承接一些转包、分包的工程。罗氏的这个工程,经历不少波折之后才拿到手,对于这样的大客户,自然分外留意,经理让关淑荷来找左临川“公关”,说到底,他还是对己方的业务能力水平极其不自信,而左临川则是代表了罗氏在工程建设领域的权威。

    左临川不难猜到对方的来意,关淑荷随身携带的不是女士坤包,而是一个颇见“规模”的公文包,里面鼓鼓囊囊应该装了不少东西。这种事情,左临川经历过不少,在业务方面他绝对有着令人称道的操守和原则,他当然不会因为关淑荷与某人长相酷似而有任何放水的想法,他的脸色变得古板起来,“关经理,我已经明白了,现在只是初步验收阶段,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的施工队伍存在问题,也应该会是在可以容许整改的范围之内,这个项目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过,但是据监理方反应的情况,应该不至于发生特别严重的问题,所以,你没有必要如此紧张,一切都等初验结果出来之后再谈,怎么样?”

    关淑荷有些混乱了,她是受经理委托来找左临川的,目的是让他在初验的时候有所帮助,可是她也了解过左临川,找他走后门的结果往往会适得其反,现在左临川果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她还真的担心他会加倍留意施工细节。

    看着她怔怔发呆,左临川没来由地感觉有些不忍,也有些心疼,“其实我下午本来不打算去参加这个初验的,我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有人通知我,罗清罗总经理将会亲自参加。”

    “啊?”关淑荷并不知道这个突发的情况,她是知道罗清的,罗氏的高层介入这个工程,让她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那怎么办?”

    左临川浓眉紧皱,“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介意不介意告诉我,你在四建工作多久了?”

    “一年半左右吧,我不懂工程,”关淑荷如实说道。

    左临川沉吟了一会儿,“把你经理的电话给我,我来问。”

    关淑荷用自己的手机拨打出一个号码,然后把手机交给左临川,“一般情况,陌生电话他不太会接的,他叫方付斌。”

    左临川笑了笑,“原来是他,我认识。”

    电话通了,那头却没有说话,像是早就知道左临川会用关淑荷的手机与他通电话一般,就这么静静地聆听。

    “是小方吗?我是左临川。”

    “哟,是左总啊,我是小方,小关在您那里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左临川笑骂道,“你这个家伙,咱们又不是外人,今天是唱得哪一出啊?”

    方付斌讪笑着回答,“左总,您就别开我玩笑了,在您面前我可不敢唱大戏啊,也没别的意思,就让小关给您老带点土特产什么的,我老家的黑枸杞,好货色。”

    方付斌的话里话外都带着浓浓的老油子味道,土特产就是那个公文包,黑枸杞和好货色却又是充满了暗示,如果换了人来,没准左临川立马把人轰走,把东西扔出去,可是面对着关淑荷,他迟疑了。

    左临川不禁又看了一眼关淑荷,她似乎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只字片言,脸色一红,却是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左临川说道,“你小子别跟我耍滑头,黑枸杞我就收下了,土特产就免了。”

    方付斌很是高兴,连声说谢,“那行,有您左总一句话,改天我请您吃饭,小关作陪,如何?”

    “可以,你安排吧。”左临川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那下午这个初验……”方付斌有些支吾着问道。

    左临川想了想,“初验你怕什么,我有数了,罗清会来,看情况吧。”

    “好嘞!”方付斌挂了电话。

    左临川把手机交还给关淑荷,“下午我参加,你就放心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跟你们方经理沟通的。”

    左临川亲自送关淑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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